对视一瞬,谢长宴便转身离开。
柳玉娥连忙关了房门,气得血气上涌,抬手本想抽她,最终巴掌高高扬起,却始终没有落下。
“林婠婠,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女儿!怪我没教好你,你不是说和你有肌肤之亲的是谢长宴吗?一晚上,你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用膳用到一半,就不见人影!”
“说你喝醉了,都是骗别人的鬼话,你统共就只喝了三杯果酒,以你的酒量哪里会醉?你分明就想逃离现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再这么下去,再好的亲事,也会被你作没的!”
知女莫若母,果然骗不过母亲。
林婠婠脸色很差,一直是强撑着,见谢长宴走后才松了口气。
此时,面对母亲的责问,她连敷衍应付的力气都没有,“娘,求你,别再问了。。。。。。”
这时,房门被再次敲响,“三婶,你们还不走吗?”
柳玉娥不好再继续发作,咬牙道,“林婠婠,你好自为之!”
林婠婠脑袋嗡嗡的,她是触犯了大夏的哪条律法?
一整天都在被人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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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王府,早已四寂无声,天若悬镜。
傅羿安回到墨韵堂刚一坐下,便有暗卫送来最新的消息,“当年和谢长宴私奔的贵女,我们已经查出来了,是陈王府的长乐郡主。”
长乐郡主数年前就失踪了,原来是跟他跑了。
陈王妃一子一女,她对长乐郡主宠溺极了,心疼得就跟眼珠似的。不知陈王妃若是知晓,谢长宴现在又要娶妻,会作何反应。
一个来自母亲的怒火,他是否承受得住!
傅羿安眸中的异彩一闪而过,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幽幽道,“还有呢?”
程丰淡淡道,“谢家把他的身世藏得极深,只知道记挂在嫡母名下,可这外室到底是谁,无人知晓。最近谢家在陇右的势力得到了破竹般的发展,虽然不及傅家,可隐隐已有赶上的趋势,也不知道他们是得了谁的指点。”
傅羿安掀了掀眼皮,“上次陈子赫受伤,投靠了哪家?”
“上京这几大世家我们都盯得很紧,应该没有搭上线,难道大人你是怀疑他投靠了谢长宴?”
“大胆点,把‘怀疑’二字去掉!”傅羿安把茶盏放在桌上,他开始也没想到,谢长宴这出苦肉戏根本就不是做给林婠婠看的,而是演给赵家人看的。
当陈子赫本就受了伤,被禁军追得东躲西藏的时候,狼狈不堪。谢长宴恰时出手相助,轻而易举便获得他的信任,顺理成章便接管了赵家在陇右的残部。
在他眼皮子底下,玩了这么一手瞒天过海,手段高明。
当初他坑了谢长宴的东西,这么一倒腾,他只赚不亏!
平手!
谢长宴是一个值得重视的对手!
傅羿安用手指有以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案,“你们再去查他的姑姑谢道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