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又撇清关系,“如歌姐姐,咱们是正经的世家小姐,知道就当乐子听听算了,可别跟这学啊,那太折辱身份了。”
李如歌听得入神,她才不管什么辱不辱身份,她只要得到谢钰,不折手段又如何?她之前太天真了,居然信了那个小妮子的鬼话,竟然蠢到还想去踩踩狗屎了。
瞬间,她一股子邪火冒上头来,真想揍那个虚伪的小妮子一顿。
卫思葭看着李如歌一脸愤怒的模样,心下藏着得意,面上却是同情:“如歌姐姐,您可是大家闺秀,别与那个贱婢一个样。”
“贱婢?”。李如歌讽问,面色陡而变暗,“我看也是如此,谎话连篇的,看着就恶心,看逮到机会,本小姐不好好治治她。”
卫思葭高兴的拉起李如歌,“如歌姐姐,咱们去找钰哥哥吧。”
两人挽手,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这时,蹲在海棠花下的花棠被月容扶了起来。
“花姨娘,您没事吧?”
要不是方才花棠不小心崴了脚,她还看不到这出好戏。
“没事,走吧!别浪费了这么好的出府机会。”
待两人走远,远处收起一抹玩味的目光。
而此时,远处的观景楼上,宫女素心迅速朝裴郡主跪拜,催促着:
“郡主,谢公子已等候多时,还是快些过去吧!”
裴泫珠会心一笑,拍了拍衣裙,冷笑着起身,“派人跟着那个小通房,看看好戏,添几把火。”
“是!奴婢这就派落蕊去。”
从观景楼下来,裴泫珠换上一副我见犹怜的凄楚模样,推开了房门。
“钰……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话落,谢钰面色如常的看着她,疏离的行礼,“微臣,见过裴郡主。”
一句话,漠然的有些伤人,裴泫珠走向谢钰的身形一愣,不可置信的问道:
“所以,你信了他们的话?”
谢钰垂眸,脑海里瞬间浮现了那日令他悲痛欲绝的画面……
“泫珠,你要知道,你不可能嫁给谢钰那个窝囊废的,他就算承袭了爵位,他也比不过这镇南王,为了我们,你切莫再意气用事,趁早断了与他的关系。否则,一旦太子登基,你我就等着被……”
末了,他释然的笑道:
“郡主多虑了,微臣今日来此,只是想借此机会,物归原主罢了。”
话落,不等裴泫珠解释,他将怀间的玉佩一把扯了下来,平静的放在金丝楠木的桌子上。
“磁”的一声,玉佩落寞又决绝的躺在那里,谢钰拿起扇子,起身行礼,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良久,裴泫珠还沉浸在那个玉佩上。
那可是当年她送给谢钰的定情之物,今日她看见他仍旧贴身佩戴,她以为她们还有机会,她以为,他心中还非她不可……
直到她看到了花棠……那个明艳动人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