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渊敛眉低声。
“做,乖乖。”
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还不足以下火,二人又缠吻到一起,吸允着对方的唇,吻得对方头皮发麻。
谁料下一秒,办公室的大门又猛然被人推开。
何助理:“老板——”
裴漾坐在傅临渊腰上,一只手往后撑住沙发边缘,粉色毛衣被撩到了后背上,傅临渊双手掐着他腰侧浅浅的腰窝。
裴漾皮肤白,整个人仿佛是雪塑成的,光裸的后背上布满深深浅浅的痕迹,都是他们这几天荒唐的罪证。
撞见什么不好,撞见自家老板跟男朋友在办公室亲密。
何助理两眼一闭,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似乎到头了。
他立马退出办公室,顺便带上了门。
裴漾:“………………”
“不做了。”
他从傅临渊身上下来,抓了两下毛衣领子缓解燥热,两次突发事故整得他兴趣都没了,坐在沙发上浑身都写着不高兴。
傅临渊也扶了一下额头,太阳穴突突直跳。
办公室的门被重新叩响,何助理声音略显焦急:“老板,老爷子不行了。”
裴漾:“你爸?”
傅老爷子中风瘫痪,卧病在床好几个月了。
傅临渊整理着被裴漾扯松的领带:“嗯,让司机先送你回公寓。”
裴漾仰头:“我不能去吗?”
他整张脸还泛着湿粉的潮红,嘴唇也肿着,那么张扬伶俐的一个人,硬是让傅临渊看出一点可怜劲儿。
傅临渊一把将他捞进怀里:“走。”
办公室外的律师和保镖都已经整装待发,何助理说:“医院刚刚传来的消息,老爷子最多再坚持半小时。”
裴漾了然,傅老爷子确实快不行了,能撑这半小时恐怕也全靠仪器吊着一口气。
何助理一边走一边说医院那边的情况,傅临渊忽然停下脚步,看了裴漾两眼,然后又折回了办公室。
众人一头雾水。
再次出来时,傅临渊手里拿着裴漾的大衣和围巾:“手套呢?”
裴漾眨了两下眼睛说:“没有手套,揣你兜里。”
傅临渊给他披上大衣:“外面冷,穿好。”
门外一干人等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傅临渊专心致志,抬高裴漾下巴,给他系围巾。
…
不到十分钟,一行人就赶到了医院。
特护病房外的走廊里站满了人,老老少少,好不热闹。
傅老爷子一生风流,四处留情,有名有姓的儿子女儿都能坐两桌,更别提那些没认回傅家的私生子和私生女了。
但走廊里的这些人裴漾都不认识,他认识的那几个早就被傅临渊送进监狱了。
几位夫人的眼睛肿成核桃大,哭哭啼啼用手帕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