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五——迷——三——道!!”
“是,长官!”
许知秋敬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
礼罢,笑着在他屁股蛋子上踹了一脚,
“滚蛋吧。”
毋重光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最后看了许知秋一眼,然后周身一阵碧光荡漾,包裹着他冲天而起。
目送他远去,许知秋失笑:
“小崽子翅膀还没硬呢还想管我……”
说完背着手进了小院儿,院里石桌旁,一个老道士正安静的品着香茗。
喝的是二十银子一两的大红袍。
“还喝什么茶?来来来整整整!”
许知秋冲上去一把从老道手里抢下茶杯,给他换上了酒碗,又斟上了一碗烈火浆子。
刘老道咂摸着嘴皮子,嘴里回味着茶香,有些依依不舍。
嘴里却道:
“你这徒弟正经好根基,好苗子啊。”
“那是,也不瞅瞅谁调教出来的?”
这马屁拍得许知秋颇为得意,转眼也给自已斟了一碗,二人一碰,牛饮而尽。
“呼~爽!”
入口猛烈,一线汆喉。
许知秋辣的龇牙咧嘴,问他:
“诶我说老刘啊,这许多年不见,你可憔悴多了啊。”
刘老道用脏袖子擦了把嘴,也是龇牙咧舌:
“比不得你年轻人啊,老道我说起来也快百十岁了,可惜我上景门小门小户,所传的功法也上不得台面,如今也快到寿数了。”
二人的下酒菜是花生豆儿、拌三丝儿。
许知秋往一边嘴里拣了两粒儿,蹙起眉头:
“我前两年不是去信给你寄了一篇内丹功么,合着你没练呐?”
“这不刚练么。”
刘老道朝他嘿嘿一笑:
“承你的情,老道我最近感觉好了不少,膏肓二窍的锤炼愈发深入了些,想来寿元该有增长,多活个五六十年应也不在话下了。”
许知秋闻言点了点头,又与他碰了一碗。
忽而有些惆怅:
“都说是江湖再见,把一切交给缘分天意,可这么些年了,我也就和你老刘还算有些联系。诶……”
刘老道问:
“咋,想那几个货了?”
许知秋觑了他一眼:
“好歹虞地混过一遭,又臭味相投的,能不惦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