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真实发生的事全部出现在梦里,却成为了让他窒息的画面。
季悠天真烂漫的笑容,变成了令人惊惧的恶毒。
他看到季悠将沈鸢的外婆推下楼,然后哭得歇斯底里!
还看到了她烂醉如泥去开车,最后撞死了人,那一刻她的眼里全是狠毒。
也看到了季悠把母亲那条价值千万的钻石项链,放进了沈鸢的包里。
更看到了季悠给沈鸢的牛奶里放了什么东西,转身脸上全是得逞的笑!
很多很多……
全是季悠在天真和恶毒之间,不停转换。
而沈鸢呢?脸上原本的明媚温柔,最后在他一次次去找季悠,被痛苦和绝望替代。
梦到了最后,他甚至听到她说患癌,自己也无动于衷,还要割她的肾去救季悠。
她眼底的绝望也变成了恨,最后一手术刀捅进他的心脏……
“不~!”
季闻舟惊呼一声,痛地从床上坐起来。
心口处传来的痛太过真实,让他忍不住地伸手捂住,闷重更让他不断喘息。
季悠打完电话回来。
就看到季闻舟一脸痛苦地坐在床上,赶紧上前:“三哥,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习惯性地抱住季闻舟的胳膊。
季闻舟低眸,对上季悠眼底那浓浓的担忧,她委屈的小脸,慢慢地和梦里那张恶毒的脸重叠在一起。
真实记忆和梦境混合,让他有些恍惚,甚至真假难辨……
季悠见他不说话,晃了晃他的胳膊:“三哥,三哥?”
季闻舟回过神来,强忍心脏处的不适,不动声色地将胳膊从她双手里抽出。
季悠脸色愣了下:“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还是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医生过来!”
连续几个问题,也不等季闻舟回答,季悠就立刻起身。
刚走到门口,身后的季闻舟就沉声开口:“不用去了。”
季悠听到他没有温度的声音,背影僵了下。
三哥怎么会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从小到大,他对自己一直都是最温柔。
难道是三哥知道是她在石凳动了手脚?
或者说,是沈鸢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想到沈鸢今天对自己的态度,季悠心里立刻肯定一定是她!
强装镇定地回过头,声音委屈怯弱:“鸢鸢姐应该是真生你气了,刚才打电话给她说你出车祸了,她直接骂了我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