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远也就答应。
“另外,一会儿瘦猴该要把那庸医许未接来,你配合瘦猴,把他先关了。”周敞继续吩咐,就留意到高远的眼窝深陷似乎比早上看到时还严重,话锋一转,“你最近不要做什么,只管好好休息,柳娥那边,若是有情况自然会有人送信过来,你不要太过担心。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是。”高远还是一个字。
周敞为宽高远的心,又想起高运:“对了,高运可有消息,上次不是让他送**鸿的骨灰回来?算着时间,是不是好歹该启程了?”
高远摇头:“还没有回信儿。”
周敞就又在心中寻找话题,但找了一圈终究失败,也只能将人打发:“你去办吧,今天将小姜子放了,然后集中对付许未,到时候你也帮帮猴子,他毕竟没有你有经验。”
“是。”高远也不多问,转身退下。
之后,周敞歇了歇腿,又去往后殿西院看望景姑姑。
自从那一次之后,景姑姑虽然嘴上没说,但精神状态一天天好转。
人都有脆弱的时候,她向来意志坚强,该是自己一点点儿挺过来了。
景姑姑状况越来越稳定,周敞也能更加放心,便将李执要出宫来看望她的事情说了。
“不要他来,他来做什么?”景姑姑强烈反对。
周敞又掏出李执的药膏交给景姑姑:“这药膏虽然现在还不能用,但可是李执花了心思好不容易弄到的,后宫的娘娘想得这么一瓶都不容易。人家如此心意,景姑姑肯定也是了解的。”
景姑姑已经能够斜靠在床头靠垫之上,却是看也不看一眼,还是那句:“不要让他来。”
“我拦了,也没拦住。”周敞就知道是这么个局面,反过来还得再劝景姑姑,“他坚持要来看看你才能放心,我当时推拒不过,就想来就来吧,也未尝不可。何况他也未必就容易得了机会,咱们也不忙着拒绝。”
“这……,王爷刚才不是说,他还升了官儿?”景姑姑就没那么好糊弄。
“是啊,升官也不代表能随意乱走。”周敞赶紧转移话题,“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与景姑姑商量。那个御医许未,这次借了景姑姑的伤势,我把他弄来咱们王府了。”
“他?”景姑姑一脸鄙夷。
当年就深恨许未庸医误事,耽误了兰嫔娘娘的病情,把小病治成了大病,大病治成了不治之症。
听到这个名字干脆坐起身来:“王爷把他弄来是要做什么?难不成他还能看我们的病?”
“景姑姑莫激动……”周敞发觉景姑姑虽然醒来,但显然火气还没落下去,“我向陛下要人,把他圈在咱们王府,自然不会要他好过。”
景姑姑明白过来:“那老奴能做些什么?”
“您什么也不需要做,只管等着好消息就是了。”周敞已经借了景姑姑的名义,可没想把人也牵涉进去。
景姑姑想到许未,就是意难平:“王爷打算把那庸医怎么样?”
“可惜不方便在王府里杀人,”景姑姑如此激动,周敞也要共情,“不过景姑姑放心,绝不能让他好过了,总之人只要落在咱们手里,想怎么处置还不都是听咱们的。”
景姑姑到底体力不支,又靠回靠枕,但脑子却也没停下:“没关系,总会有旁的办法,老奴不会放过他,若是放过,怎么对得起娘娘的在天之灵。”
“景姑姑说得对,但您不要过度操心,还是专心养病。”周敞起身,将景姑姑扶着重新躺倒,生怕景姑姑重伤初愈再消耗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