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碧看了那白鹤一眼,一语双关道:“畜生终究是畜生,又怎可尽信?”
萧如故“锵”地一声抽出随身配刀,正色道:“寒姑娘,你不必激我,也不必拖延时间了。刚才我发的惊鸿剑气虽然大半被你的彩凤挡住,但你自己所受内伤也绝对不轻,拖的越久,你的伤势越重。我们这就动手吧!”
寒山碧忽然脸色变冷,道:“本姑娘最讨厌别人不相信我!你既然那么想死,我成全你就是!”说到这里语调忽然转柔,朝林冉藏身处大声道:“老公,你老婆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你还躲在石头下面做缩头乌龟吗?”
“寒姑娘何必装腔作势,你什么时候又有老……”萧如故话音未落,一个手持长剑的蓝衫少年嬉皮笑脸地从一块巨石后迈步走了出来。忽然之间,萧如故只觉神经莫名地一阵冰凉,却不是因为这少年现身的突兀,而是自己与他互望一眼,那种似曾相识的眼神就让他极其的不舒服,仿佛随着那少年的渐渐走进,一生中最大的危险慢慢临近。
“萧兄好,小弟林冉,不巧正是这位寒山碧姑娘的老公。”那少年在寒山碧身边停下,一本正经地对他说道,“我这老婆生性顽劣,若有冒犯之处,希望萧兄看在小弟的面上,不要和她计较才好。”
“老公,这么久没见,怎么一来就说人家的坏话啊!”寒山碧娇笑道,“阿碧什么时候生性顽劣了?”
林冉没好气道:“你要不顽劣,怎么那么久都不来找我?怎么会揭穿老公我的行藏,害得我偷袭萧兄的计划胎死腹中?”
“胎死腹中?”寒山碧咯咯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怀孕了吗?”
林冉不怀好意地盯了盯她的肚子一眼,道:“现在当然没有,但很快就会有了。”
寒山碧笑得更是大声:“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林冉淫笑一声,张臂去抱她,寒山碧一把推开,娇斥道:“别闹了老公,萧大王还在等着你打架呢!”
“哎呀!小别胜新婚,咱们先亲热一下再说。想必萧兄也会体谅我们的吧!”林冉道。
萧如故微笑道:“二位继续,不用管我。”
“看,人家都不介意了,老婆咱们继续吧!”林冉大喜,又张臂去抱寒山碧,后者“啪”地一声,甩手一掌打在他的左边脸颊,轻斥道:“他不介意我介意啊!小呆子!”
相隔数月之后,重闻这声“小呆子”,林冉不禁一痴。
寒山碧看林冉望着自己的脸发呆,以为他生气,嗔道:“老公,你不是这么快就生气了吧?”
“当然生气,还是大大的生气!”林冉义愤填膺道,“阿碧你的玉手肤如凝脂,温暖纤柔,摸在我脸上好舒服,但你怎么能只摸左边,而亏待了右边呢,不行,你一定得再摸一下我右半边脸!”
“林冉!”寒山碧气结,“你若是胡言乱语,小心姑娘我把你阉了。”
“好!好!老婆别生气了,我这就去让他走。”林冉慌忙赔不是,一本正经的转过头来,似乎要对萧如故说什么,但忽然想起一事,又转头对寒山碧道,“阿碧,要不你先亲我一下,这样我和他打起架来力气也大些……哎哟,右边脸终于也享受了一下,阿碧你果然公平公正公开,不愧是我林冉的好老婆。”却是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寒山碧在右边脸又赏了一记耳光。
萧如故无论如何也未想到林冉,就是那个曾经以一己之力毁了自己数万铁骑并且只剑刺死冥神独孤千秋的林冉,竟然是如此人物!一时间竟是不知道当哭还是当笑。
“萧兄,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林冉对萧如故道。
萧如故道:“无妨。贤伉俪久别重逢,有些体己话要说也是人之常情。”
“还是萧兄通情达理,不像某人那么不解风情……嘿,老婆我不是说你了,你别误会……那我说谁?我说那边草里那只蚂蚁,要不就是那边树上的金丝雀,反正不是说你了。对了萧兄,你不好好在凭栏关和我们的王军神打仗,反而来追杀我老婆?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林冉说到后来很有些不客气。
“李兄误会了……”
“萧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丈夫敢作敢当嘛,我刚才明明看你拔出刀对我老婆喊打喊杀的,现在又不认账,是不是太不光棍了吧?”林冉一脸沉痛地教训道,仿佛自己面前的不是萧国天子而是失足的社会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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