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侍女见八人中领头的人是她大姑的儿子,他的表哥雷霸,想到他长期带着他的手下横行乡里,怕林冉受到伤害,急忙挡在林冉身侧,跪到地上说道:“大姑,林冉是无心的,雷霸表哥,有事好商量。浓妆妇人狞笑着说道:“晚了,雷霸,你和你的手下给我把这些人大卸八块。”
门口地方狭窄,两名穿灰色紧身衣的人伸手想将林冉拉进去痛打,但都使出了力却没拉动林冉一步,雷霸喝道:“滚开,没用的饭桶。”说着伸手拉住林冉的手臂,拉了几下,却也没拉动,脸涨得通红,刚才还骂手下是饭桶,现在自己也没拉动,不也成饭桶了吗。林冉见雷霸的手下在偷笑雷霸,心想刚才是自己鲁莽在先,说道:“这位兄台,在下刚才实属一时冲动,现在向你赔罪了,我只是来和凡人侍女来找她娘亲的,既然她娘亲不在,我们就先告辞了。”
林冉没用几分力便将雷霸的手从他手臂上拿开,伸手去扶凡人侍女。但凡人侍女由于还在惊慌中,站起时由于重心不稳,人要往地上倒去,林冉连忙搂住她的腰肢,说道:“没事吧,你姑妈的对头人是谁,你知道么?”凡人侍女点头说道:“没事。我知道,辞大哥,我们快一起去吧。”她没注意自己对林冉的称呼从公子变成大哥,也没注意到自己的腰肢在众人面前任由林冉抱住,却面无羞色,心中还洋溢着幸福感。
雷霸见表妹被人搂住,还笑意盈盈,胸中异常愤怒,挥舞棍棒朝林冉头上打去。林冉见地方窄小,左右两边是许久没修剪的草丛,跃进去自己虽无大碍,但凡人侍女穿的单薄,她要是被虫咬到,就不好了。而身后又有绮丝丝和慕双萍,只好抬手去挡。但他刚抬起手臂,却听见“咔嚓。”一声,他拿下手臂一看,见雷霸手里的木棍已断成两截,他有点惊愕,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雷霸见他的手臂能断掉自己的木棍,虽感到害怕,但他现在顾不了这许多,他本是听到母亲声音出来想教训下这些吓母亲的人,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对方一动不动的打败,而且心爱的表妹又在别人怀里,实属奇耻大辱,何况身后手下也在暗笑自己,心中更是怒不可抑,拔出腰间的匕首,喝道:“这下看你怎么挡。”说着朝林冉刺去。
林冉见他这般,只好把凡人侍女推到身后,躲闪起他一次又一次刺向自己的匕首,还要照顾好搂住的凡人侍女,怕她受到伤害。他很不解雷霸为何像和自己有深仇大恨似的,不就捶穿他家的门么,也用不着先动棍棒,后动刀子吧,这简直就是要取自己性命嘛。不仅如此,他更不解自己刚才都已低声下气的道过歉,他何必这样呢。雷霸见林冉一次又一次躲开他的攻击,而且还一直搂着自己的表妹,转头看向那那两个同他一起来的姑娘。
绮丝丝见雷霸像要拿刀朝她们冲来,行礼说道:“这位公子,我看我们之间有误会。”话没说完,她见一道白光从她面上闪过,她迅速躲闪开去,捂着胸口道:“好险,这人疯了吗?”这时,一直旁观的浓妆妇人朝她身后的七人吼道:“你们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帮忙。”七人听到妇人的话,急忙跑到雷霸身边,但谁都没敢朝慕双萍、绮丝丝、林冉出手,他们看得出自己并非这些人的对手,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只是来混点钱的,用不着玩命。
他们的心思,雷霸何尝不知,但他见自己都已累的气喘吁吁,他们却像没事人似的,于是朝他们每人屁股踹了一脚说道:“饭桶,都给我上啊,给我打断他的腿,谁不打断,我就要他好看。”七人听到这话,都一步一步前移着,他们都觉得自己现在就像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林冉知道再纠缠下去,恐怕会累及凡人侍女的娘亲,遂放开凡人侍女,抱拳向浓妆妇人行礼说道:“前辈,刚才是晚辈无礼,请前辈恕罪,我们还要赶去救凡人侍女的娘亲,就此别过。说着立刻拽起凡人侍女的手,朝慕双萍与绮丝丝招呼一声,往远处跑去。浓妆妇人见手底下的人和儿子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而林冉刚才的话还算客气,也想就此罢了,便说道“都进屋吧,此事就此算了。”
可雷霸却像没有听见似的,因为他见林冉的手还牵着他表妹的手,表妹脸上暗含的笑意更令他急火攻心,他从地上捡起一块大石头后,将握着大石头的手背在身后,朝林冉喊道:“表妹,等等我,我跟着你们一起去,顺道向你的朋友们赔罪。”凡人侍女见表边说边朝他们跑来,还说要赔罪,连忙站住对林冉说道:“我表哥知道错了,他说要跟你们道歉,我们等会吧。”林冉、绮丝丝、慕双萍也点头同意。出门在外,他们也不想多树仇人。
雷霸见林冉等人在等她,阴笑着加快脚步朝他们跑去。他要用最快的速度跑到那个一直牵着表妹手的家伙身边,然后用手里的石头将他的头拍个稀巴烂。等雷霸跑近,慕双萍见他有一只手总在身后,心道不好,大喝一声:“站住。”可为时已晚,雷霸距林冉只有两步距离,雷霸也为自己计谋得逞而心中狂喜,猛地将那只握有石头的手朝被慕双萍大喊声弄的愣住的林冉后脑勺拍去。众人见到这一幕,都见阻止不及,只能大声惊呼。
但令众人都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雷霸手上的石头碎了,而且他的手还鲜血直流,五根手指,断了三根在地,其他两根也像随时都有从手掌上掉落的可能。慕双萍见林冉没事,反而雷霸的手在鲜血直流。张茵儿见她表哥突然袭击林冉,被吓的呆住,她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结果,她在心中有些自责。在愣神的众人被一声尖叫弄的回过神来,只见浓妆妇人不知何时跑到他儿子雷霸身边,她看着地上掉落着儿子的手指在失声痛哭。
突然生出的变故,让众人不知该走还是该留,林冉着看蹲在地上哭泣的浓妆妇人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该做些什么,于是蹲下身想去捡地上的那几根手指,却被她用手拍开,她厉声说道:“这个仇,我一定会报。”林冉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捡起她儿子的手指,搀扶着已痛的喊不出声的雷霸往她的庄园走去。凡人侍女说道:“对不起,林冉公子,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就不会这样了。”林冉道:“你别太责怪自己,我们快去找你娘亲吧。”凡人侍女听林冉这么说,点了点头。
与凡人侍女姑妈唱对台戏的老鸨叫蔡雨,行内人称财雨,也有人喊她魁母,这都因从她这里出去的姑娘,都特能来钱,基本上每年行内选出的花魁,都是她教出来的,但凡事也有例外,那就是凡人侍女的姑妈,她从蔡雨这里高价买了不下十几个姑娘,但无一例外的都是在倒贴钱。两人的恩怨也就是由此产生的,凡人侍女说这些事,她也是从她娘亲那里听到的。林冉对这些没兴趣,假意的装作很认真的样子听着,不想让凡人侍女觉得他没礼貌。
蔡雨所住的地方在魔都城外不远的一个小村庄里,四人中除张茵外,都具有日行百里的能耐,所以不吃不喝走一天也不觉得累,而张茵儿虽又累又饿,但她想快点找到她的娘亲,也忍着脚痛走着。林冉看她这样,几次欲背她,都被拒绝,他不知该钦佩还是该说她傻。好在所有人终于在日落前赶到蔡雨住的地方,不然就要夜宿荒郊野外。慕双萍计算今天脚程后叹道:“今天的我可以说是在行军,好长时间都没用脚走一天的路了。”凡人侍女听这话,小声道:“慕双萍小姐,你们真是好人,为我娘亲的事,害的你们一天都没进食,真对不起。”慕双萍笑道:“别多心,我随口说说。”
蔡雨所住的庄园比张茵儿姑妈的庄园要规矩许多,门前还有两座大石狮子,大红灯笼也高高挂起来燃着,门口不时有人在进进出出。林冉等人刚走近,门口一位龟公模样的男子就靠上前来,把四人从头到脚看个遍后,态度傲慢的说道:“这位公子带三位姑娘来此,有何贵干?”林冉刚想老实回答找人,慕双萍开口道:“我们本想前往邻村,无奈天黑,见此处有亮光,所以前来看是否能借宿一晚。”龟公模样的男子面色大悦道:“提供,提供,四位请随我来。”龟公模样的男子带着四人来到一间房里后说道:“四位请稍等,小的这就去请老板过来详谈。”说着将门关上走了出去。林冉小声问道:“慕双萍,你有没觉得他前后态度变化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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