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这个颐指气使的女人突然站出来就要把人带走,就算跟他没关系,这个场景也让他很不爽。
他将真桜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顺带着掩盖了两人手中的异样。
“你是月岛的母亲吗?”爆豪站在雪代有纪的面前,虽然收敛了暴脾气,但眉宇间的戾气仍挥之不去,“你找她有事?”
雪代有纪将爆豪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了真桜放在他口袋的手上。
“真桜,我说过今天有应酬的吧?”雪代有纪话虽然在跟真桜说,但眼睛却看着爆豪,“骑马装已经准备好了,待会儿去试试合不合尺寸。”
真桜低头看自己的脚尖:“我……今天……可能去不了……”
雪代有纪描画精致的眉毛拧了起来:“你在说什么呢!?你以为碰到赤司社长和他儿子的机会经常有吗??我已经调查过了,那些人家里的女孩子没有谁比你漂亮,更何况你还是雄英的学生,我来并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
对于从不关心英雄这个职业的雪代有纪而言,身为雄英学生所能给真桜——或者说是给这个家族带来的,仅仅是个名校的光环而已。
爆豪气极反笑,从口袋将两人黏得严丝合缝的手怼到了雪代有纪的眼皮底下。
“看到了吗?你说带她去见什么赤司社长的儿子,看样子无论如何也必须把我也带着了啊。”
真桜顺势解释了一下这颗球的时效,反正无论如何,今天她是没办法换上骑马装按照雪代有纪的安排去应酬了。
表面上真桜依旧低眉顺眼,但她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爆豪那副嚣张霸道瞧不起人的模样,气得雪代有纪拿她刚做的美甲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不得不说,虽然平时爆豪气她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可恶,但是看他拿这副表情怼其他人,真桜还是觉得挺过瘾的。
“你别以为跟我女儿黏在一起了就可以接近她了,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
雪代有纪的贵妇式嚣张在爆豪面前毫无威慑力,后者本来就脾气爆,因为毕竟是真桜母亲的原因稍微收敛了几分钟,见她也不是什么好人,立刻又故态复萌:
“哈——!!!你什么意思!!??”爆豪像个不讲道理说炸就炸的炮仗,“她本人都说没空不想去了!啰啰嗦嗦的,烦不烦啊!!”
说完,爆豪习惯性地把手往裤袋里一插,扭头就往停车场的方向走了。
真桜的手也在他的口袋里,隔着一层布料,他的体温灼热,真桜想要抽出手来,爆豪这才意识到他把真桜的手也塞进口袋里了。
“……我话说在前面,是她先挑事的啊。”
吼了人家母亲,单独相处时爆豪觉得有点尴尬,但他并没后悔。
真桜笑了笑:“没事……我还应该谢谢你呢,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现在已经被抓去当花瓶展览了。”
爆豪瞥了一眼她神色如常的侧脸,又转过头:
“……花瓶?别笑死人了……哪有你这样的花瓶……”
如果是绿谷在的话,想必能够准确将爆豪话里的意思明明白白地翻译给真桜听。
——他是在夸她。
在他眼里的月岛真桜,绝不是只有脸能看的花瓶。
*
“原来如此啊……当然没问题。”爆豪光己拍了拍爆豪胜己的头,“只要真桜没有意见,我们家随时都欢迎她哦。”
说着,她冲真桜爽朗地笑了笑。
原本还有些局促不安的真桜接收到这个目光后稍稍松了口气。
随即她又垂下头,心里翻涌而上的,是更加复杂难言自我厌弃和愧疚。
这不是她应得的,是她骗来的。
是她说了谎,她利用了光己阿姨的善良,还躲在了爆豪的庇护之下……
相泽消太注意到了她的情绪变化。
“月岛,还有什么东西要回去取的吗?”
真桜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两人的手被黏在一起,也很难换衣服,洗漱的用具爆豪光己已经给她准备了一份,所以并没有什么要回去拿的。
相泽仍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月岛,过来一下。”
将真桜叫到了阳台上,而没办法甩掉的爆豪也无可奈何地跟在后面,相泽瞥了他一眼:
“把耳罩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