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顾皖卿气势汹汹的将云月笙抱回房里,期间一直冷着一张脸,云月笙唤了他好几声顾皖卿都没说话,只是紧抿着唇边,目光幽深的望着她。
“你到底要干嘛?”云月笙提高音量质问,语气带着浓浓的不悦,还剜了顾皖卿一眼。
顾皖卿险些就气笑了,云月笙明明知道他在气什么,还故作不知,也不知道哄哄他。
他将人放在小憩的塌椅上,云月笙屁股刚坐好,少年就弯腰倾身而下,微拱着背脊,像只野性难驯的猛兽,眼中幽暗深沉。
顾皖卿掐住云月笙的细腰,唇瓣在她耳畔似有若无的磨蹭,吐出一股又一股灼人热气。
“殿下好手段呐!你是什么时候收服谢忱的,我怎么不知道?”
明明这几日顾皖卿一直守着云月笙,却丝毫没有察觉云月笙有任何动作,每日只是病怯怯的躺在床上,连话都不太想说。
他以为云月笙是难受得不想理任何事情,却不想云月笙瞒着他将一切都算计好了,还没告诉他。
顾皖卿莫名觉得心里堵得慌,音色也就闷闷的,带着一丝委屈:
“不是说好了吗?姐姐什么事情都可以交给我去办,我都会帮你,姐姐为什么还要瞒着我?”
他有些粗暴的吻在云月笙脖颈上,细细吸允发泄,缓解自己心底的醋意,所有人都知道,唯独自己像个外人,被云月笙排斥在外,这种感觉让顾皖卿难受极了。
云月笙眼角绯红的去推他,顾皖卿却向焊在了她身上,怎么都推不动,脖间越来越样,感受到顾皖卿有向下吻的趋势,她调笑着转移少年的注意力。
“哈~痒嘛,世子别闹了。”
顾皖卿听着云月笙笑声欢愉,不由的眉头皱起,佯装生气瞪了一眼云月笙:
“你还笑得出来?我哪里不好,值得姐姐如此防范?”
顾皖卿耷拉着眉眼,像只被遗弃的大狗狗,云月笙抬手揉着他的脑袋为他顺毛:
“本宫也是刚刚才知晓的,谢忱被宋或安策反了。”
云月笙先前并不知晓谢忱的事,她原本是打算让上官澜来咬霍邱华的,虽然说上官澜曾是云月笙的近侍,百姓会有所不信,但再加上李嬷嬷的证词,世人应当能瞧清楚太后与霍家的道貌岸然了。
却不想宋或安提前来报信,说谢忱会帮她当堂咬定太后,才会有后来这么大的反转,霍家在宋或安同她的里应外合下轰然倒塌,一点翻身的机会都不再有。
宋或安就像一朵由云月笙亲手养大的食人花,她只管养好,然后送进霍家的庭院,再然后宋或安如何手段,云月笙其实是不太过问的。
她只需要确定一点,就是宋或安恨毒了霍家,无论表面上如何亲和,背地里都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掐断霍家命脉,让他们万劫不复。
顾皖卿听见云月笙的话,心里的郁结才散去些许,云月笙并没有背着他与谢忱来往,这让他宽心不少,至少云月笙没有准备在他面前伪装。
但是一想到喻城知晓她那么多事,而自己却并不知道,顾皖卿还是难过:
“其实姐姐还是不信我是吗?所以才会什么都不同我讲,今日姐姐是不是还想看看,我对你能维护到何等地步?”
顾皖卿还算是了解云月笙的,她惯会步步为营,试探人心,今日这一遭瞒着他,多半也是带着目的,要么是试探,要么就是敲打。
云月笙并没有反驳,而是掐住顾皖卿的下巴,与她四目相对,小姑娘眼里的恶劣慢慢浮现出来,音色却甜腻得直让人想奋不顾身:
“世子每日在本宫这院里使反间计,得些教训不为过吧?本宫也只是想看看,世子究竟有几分真心诚意而已。”
她确实是想教训一下顾皖卿,顾皖卿试图想弄死云不悔,对喻城迦镜等人也是暗地里跃跃欲试的下绊子,她若再不敲打两下,这人翅膀就要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