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接过,两支消肿软膏连包装都没拆。
“谢谢。”
她慢吞吞地拆开包装盒,送到鼻子前闻了闻。
膏体泛着淡淡的清香,很好闻。
身旁的男人抱臂假寐,懒得再搭理她。
周力透过后视镜瞧了女人好几眼,掩饰不住的好奇。
在基地的时候怎么没见过,连消息也未曾听说过。
依傅哥来救她时的紧张程度,这女人莫不是他偷着养着的小情人吧?
周力觉得有这个可能,改天好好问问秦绪那家伙。
他和秦绪向来不和,两个人管理的部队也井水不犯河水,相互制约,抗衡。
正因为如此,才能同时受到傅哥的重用。
傅哥生性多疑,不可能会将权交予一个人身上,可人心偏移,总有内外。
他和秦绪为了争夺首席官的位置争斗不断,互相看不顺眼。
不过既然是吃瓜嘛,他还是可以暂时放下嫌隙去问问的。
后座没有镜子,沈鸢只能打开手机摄像头,左手举着,右手抹药。
她小心翼翼拨开额头的发丝,屏幕上映出红肿的小包,是刚才一头撞上车前壁造成的。
食指轻轻摸上去,顿时传出火辣刺痛。
她没忍住咬唇轻嘶了声,委屈巴巴地挤出药膏往上抹。
身旁闭着眼睛的男人倏的睁眼,幽幽看过去。
就看到那天天给他找麻烦的女人,此刻小脸皱起,举着手机给自己抹药。
这个姿势很不方便,药膏总会抹到伤口外面。
该涂到的地方不涂,没受伤的地方涂得全都是。
眼睛白长了。
傅怀斯越看越觉得碍眼,不耐烦地啧了声,倾身过去攥住女人手腕将药膏抢过来。
“除了和我闹脾气,你还能做什么?”
沈鸢闻言瞪大眼睛,带着被‘污蔑’的气愤,软声反驳:“我哪有?”
她哪敢和他闹脾气啊。
傅怀斯冷睨她一眼,“再动?”
凶神恶煞,吓得沈鸢缩下脖子,果然乖乖不动了。
男人的气息覆了过来,滚烫粗粝,擦过她的肌肤。
沈鸢不自在地偏过头,避开他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