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绪对傅怀斯的命令向来没有异议。
【是。】
略感无聊地熄灭屏幕,傅怀斯偏头看了眼旋转楼梯,神色意味不明。
随手关上房门,他脱了衣服上床,点了根烟。
电视上播放着最新的荆江财经新闻。
城南旅游区即将开发的消息不胫而走,股民对此津津乐道,已经在打赌这个项目会落入哪个集团手里。
股市掀起一阵热潮。
傅怀斯扫了几眼,果然没看到有关于利泰的字眼。
保密工作倒是做得挺好。
他懒懒地撑着手臂,哼笑了声。
搁一边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傅怀斯没理会,饶有兴趣地看着财经报道的新闻。
电话响了足足三分钟,因时间过长自动挂断后,对方又不死心地继续打过来。
关于旅游区建设的新闻结束之后,傅怀斯才不紧不慢拿起手机。
屏幕上是一串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
“哟,我的好大哥,你不忙着处理公务,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漫不经心的调调通过网络传到对方耳朵里。
“你对刘叔做了什么?”
开口便是质问。
傅怀斯耸耸肩,“我能对他做什么?”
“你还给我装,你昨天刚回国,刘叔就进了医院,都知道他在集团里的位置,不是你是谁?”
利泰集团总裁办公室,文件散落一地,漂亮的女秘书端着咖啡跪在男人腿边,不敢说话。
邱承安气得额角紧绷,握着手机的手背青筋暴起。
他不关心刘岩的伤,就怕他会说出什么。
傅怀斯叼着烟,“现在是法制社会,说话要讲证据的。”
邱承安当然拿不出证据,知道刘岩出事之后他第一时间赶去医院,希望他能指控傅怀斯。
不管这件事是谁做的,最后都必须是傅怀斯做的。
可刘岩的喉腔被高温灼伤,不能说话,邱承安拿了纸笔让他指控,刘岩却一口咬定是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邱承安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桌面的录音笔闪烁着红光。
“你听着,我不管你在美国是什么作风,现在回来了给我老实点!”
“父亲刚死,你就迫不及待对集团老股东动手,生怕我们看不出你的狼子野心?!”
男人唇角勾笑,轻蔑又戏谑:“野心?我能有什么野心?”
邱承安气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次就是冲爸的遗产来的,他死了,你连滴眼泪都没有,如此冷血,难怪爸生前就不喜欢你。”
傅怀斯听完,笑得好看极了。
“是啊,可不是不喜欢我吗,毕竟大哥你这么听话,还能给人养老送终,这么孝顺的好大儿,搁我我也喜欢你。”
简直是没脸没皮!
邱承安知道他走惯了野路子,心性嚣张,天高气傲。
却没想到两年不见,这阴阳怪气的调调更欠了。
“你跟我说实话,刘叔身上的伤是不是你找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