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钟黎来找我玩,我们没什么可玩的,我跟她说了这个女人的事。
钟黎眼睛一转,“我们去偷看她好不好?这样说不定就会看到什么了。”
我们偷偷跑到她的房间旁边,她的房间和邻居的房间中间有一条很窄的通道,窗户对着通道。
“也许拉着窗帘呢。”我说。
“拉了我们就走,玩沙包,没拉就看看。”
铁军和他爹都不在家。
我们像特务一样,钻进那条窄小的通道上。
蹲在窗下。
先听了一会,她好像躺在床上,时不时叹一声,“好热啊。”翻翻身。
幸运的是,窗子的窗帘只拉上一半。
我们很方便就可以偷看到她,但同时也很危险,容易被发现。
蹲了一会,我伸出一点点脑袋,刚能看得到屋子里
她躺在床上,床上铺着竹席。
她枕着自己的胳膊,手臂白得像节藕。
正自闭目养神。另一只手上拿着把芭蕉扇。
我们屏息凝气偷看了一会儿,她动也不动。
“睡了?”钟黎对着我比了个口形。
我不敢吱声,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她大概感觉无趣,矮下身子,偷偷出去了。
我再次伸出头去,静静观察起她来,屋子里很阴凉,没有一丝声音。
平房里夏天免不了有虫子,苍蝇
家家户户都有专门用来扣剩饭的纱网罩。
可以避免饭菜被苍蝇叮。
这屋里桌上摆着盘猪肝炒韭菜,没扣纱网罩。
没有一只虫子叮过去,窗户着敞,连纱窗也没关。
我正偷看,一只苍蝇好像闻到腥气,“嗡嗡”叫着飞了进去。
直奔菜盘。
我没多想,还盯着那女人。
女人微微睁眼瞧了瞧苍蝇,苍蝇趴在那盘菜上。
她动也不动,轻启樱唇,我只看到红光一闪,耳朵里听到轻微的“啪”一声,苍蝇不见了。
女人动了动嘴,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又闭上眼睛。
我惊得张大嘴,头上冒出密密的汗。
慢慢低下身子,蹲在地上,向外挪,气也不敢出。
就快出那道窄巷子,钟黎拿了水枪冲着我跑过来,远远就“发射”。
我刚受到惊吓,情绪没平复,被她的水一浇,不由自主“啊”地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