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迈前几步,端起茶几上的一杯残茶狠狠地泼到宋雪纯的脸上。
“啊!”宋雪纯大叫一声,忙不迭用手抹去脸上的残茶,抖搂裙摆,气得不行。“安然你疯了吧!”
可惜了她刚换上的白裙子,还指望今晚惊艳聂擎宇的。
“我让你清醒一点儿!”安然没好气地骂她:“像只狗尾巴草似的,还自以为魅力无边!告诉你,想让阿豪对你动心,下下辈子也不可能!”
阿豪抬起眸子,深深凝视着挡在他身前的安然——她这么相信他!
“你是说我诬陷他了!”宋雪纯似乎听到了什么无法接受的事实,尖叫起来:“我怎么可能拿着自己的清誉做赌注去诬陷一个下人呢……”
“呵!你有个狗屁清誉!”安然表示唾弃:“你连做人的起码底线都没有,还扯什么清誉,谁给你的脸!”ωWW。
宋雪纯骂不过安然,就转头对刘美君哭诉:“阿姨,我实在受不了这种侮辱,我还是走吧……”
刘美君一手拉着宋雪纯,一手指着安然:“要走也是这个小贱人走!还有阿豪这个来历不明的野种,统统滚……”
“阿豪怎么成来历不明的野种了!你们别看他不善言辞就可以随便欺负他,我不答应!”安然像个英勇的女战士般护着阿豪,横眉冷目面对刘美君和宋雪纯这两个挑衅的女人。
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人保护的阿豪:“……”
“你不答应?你以为你是谁!哈,你搞清楚谁才是聂家的女主人!”刘美君勃然大怒。
“刘太太,你这素质教养也配做聂家的女主人吗?别带坏了聂家的风气!”安然针锋相对,丝毫不让。
刘美君再次歇斯底里:“闻管家,拿家法来……”
“闻管家你别助纣为虐!”安然立刻阻止闻洪去捡藤条,警告道:“我现在就给聂擎宇打电话,让他评评理!”
聂擎宇今早走的时候承诺过,如果刘美君闹得太过分,她可以给他打电话。
“我是纣?我是暴君!我是坏人!”刘美君气得阵阵眩晕,抓起桌子上的杯盏砸向安然。
阿豪伸手就稳稳接下了掷过来的茶具,然后再默默地放回到旁边的柜子上。
刘美君骂不过安然,打不过阿豪,气得跌坐在沙发里,捂着心口直叫唤。宋雪纯跪在她的脚边不停地流泪,还说要以死明志捍卫自己的清白。
安然已经拨通了聂擎宇的号码,并且打开免提。她无视旁边两个女人的哭嚎,语气平静地说道:“宋雪纯说阿豪调戏她,你妈说我跟阿豪有私情,还骂他是来路不明的野种。你相信阿豪跟你表哥刘建波一样随便见个女人就发情吗?”
不等聂擎宇回答,坐在沙发里的刘美君再次尖叫:“说话就说话,扯上建波干什么!你个小贱人……”吧啦吧啦吧啦,这里省略一百字痛骂内容。
“呵,她们俩不过随便编个理由撵走阿豪罢了!只要阿豪离开,她们才方便摆布我!”安然把刘美君和宋雪纯的小伎俩看得十分透彻。
“把闻叔叫过来!”聂擎宇开口道。
安然把手机递给闻洪。
闻洪满脸的尴尬和无奈:“少爷……”
“我下午六点应该能回去。在此之前你帮我看好我妈,别纵着她胡作非为。如果你确实难以胜任管家一职,等我回去就打发你告老还乡。”聂擎宇告诉他。
闻洪浑身颤了颤,忙道:“是、是的少爷,我一定尽量劝着太太不要胡来。”
他又把手机递给了刘美君:“太太,少爷说天大的事情等他回来处理,你先消消气……”
“这逆子!他只听信小妖精的一面之词,娶了媳妇忘了娘!哎哟,不活了!不活了!”刘美君使劲地哭给电话里的聂擎宇听。
手机挂断了,聂擎宇一个字也没有跟刘美君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