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深舌尖抵了抵牙,那件事一直梗在心口,他心里有猜侧,但不敢坐实,无论怎么措辞都不合适,只斟酌着问“小西经常去美国看您,您工作这么忙,一定没时间陪她。”
赵伶夏目光安定,似笑非笑地望着。
周启深舌头打结,一瞬连话都说不直白了,“她每次去美国,都只是去看您一个人吗”
赵伶夏说“那可不止哦。”
周启深情绪瞬间吊到高空。
“我的一些朋友也特别喜欢她,小西陪她们聊天逛街,真是个好孩子。”赵伶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重音全落在了“孩子”两字上。
周启深一脸茫然,赵伶夏淡声吩咐开车。尾气扑了他一嘴,闪烁的尾灯都透着老奸巨猾。
这一天饭局作陪,他也少不得喝酒。眼下头又开始疼了,他让司机开窗过风,凉意渗骨,反倒让他舒服不少。
到了茶馆,老程两口子和顾和平凑了桌斗地主,隔着门儿就听到顾和平的声音,“老程你丫作弊还敢再明显点吗,我和你是一边儿的,你干嘛把王炸给拆了”
老程一本正经道“哦,不好意思了,不认识牌。”
昭昭笑得前俯后仰,兴高采烈地在微信上收转账,“谢谢你啦,和平哥。”
姑娘笑,老程也跟着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够不够”
昭昭点点头,“够啦。”
老程难得的,把头歪过去,吊着眼梢说“来,亲这儿一口。”
昭昭挺大方的,搂着他的肩膀甜甜腻腻地亲了。
顾和平酸晕了,牌局一撂,往周启深那边走,“是人吗,老程你是人吗赶紧去喷喷香水,盖盖你这一身的人渣味儿。”
边说边拿了两杯茶,塞了一杯给周启深,“干杯,生日快乐。”
周启深服了,“神经病。”
周启深往高脚椅上一坐,老程就跟着过来,对着顾和平抬了抬下巴,“跟你说个事儿啊周,他跟小西那闺蜜勾搭在一块儿了。你赶紧搞他,不然就等着他以后来搞你。”
顾和平白眼掀上天,“程吉你不说话得死,昭昭,下来跟他分手,甩了这个老男人”
老程对他使了个眼色,是往周启深这边瞄。顾和平顺着看过来,也发现了不对劲,“周哥儿,您怎么了一身酒气,又玩借酒消愁了啊”
周启深埋着头,肩胛与脖颈拉出一条利落的曲线,平声说“晚上有饭局。”
顾和平劝慰,“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别这么虐待自己,能推的就推了,多大点事”
周启深显然不在状态,神情游离,兀自沉思。
行吧,没回应,顾和平也见怪不怪了,跟老程东拉西扯地聊天。周启深就是这时,忽然说了一句
“赵西音可能给我生了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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