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逐华和孟锦边吵架边走在前面,他和庄望剑远远地跟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蓝玉没来由的一阵心安。
真好,这样的感觉真好,即使孟锦的心还是在别人身上,但只要是大家都活着,都在一起,那便是他最喜欢的结局。
他一瞬间回到了当初的状态,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庄望剑,突然想要逗他一下,于是递了个眼神:“望剑,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该想办法撮合他们的婚事了呢?”
庄望剑的面色更冷了:“最后能给锦儿幸福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说罢,庄望剑快步向前走,离蓝玉更远了一些。
蓝玉扶了扶额,追了上去:“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别不理我啊……”
果然,他不能把现在对庄望剑的印象代入到过去。
那个时候,庄望剑还是一个遗世独立的画圣。若不是照顾了蓝田那么久,恐怕庄望剑至今都会是这个样子——清冷,孤傲,而且自负。
等四个人到了酒楼,萧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萧烟是孟锦的侍卫,从她十岁便跟在她身边,办事向来可靠,就算是定一桌饭菜也照样从不马虎。
果然,萧烟非常听话的将蓝玉的钱全部用光了。蓝玉看着空空如也的钱袋,开始考虑如何巧舌如簧的将父亲骗过去。
也许是这一切太过于真实,蓝玉已经全然忘却了自己为何会到这里。
把蓝玉拉回现实的,是那一场猝不及防的暗杀。
吃饱了饭,孟锦摸摸自己鼓起来的肚子,说:“好了,吃饱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们护卫我回到木屋之后,就可以走了。”
逐华忍不住嘟囔:“真是飞扬跋扈,明明有萧烟保护你,还非得要我们陪着。”
当然,这句话被孟锦听见了,她面带微笑的问:“逐华,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清,能不能再说一遍呢?”
每当孟锦出现这个表情时,就预示着灾难一触即发,逐华擦擦自己额角刚刚渗出的汗水,结结巴巴地回答:“没……没什么。”
孟锦立马恢复到了恶狼般的神态:“既然没什么,那还不快点走!”
她扯住逐华的衣服往外走,眨眼间就到了酒楼门口。
蓝玉跟上去:“真是一对冤家。”
庄望剑看见这一幕,习以为常的跟了上去。
是夜漫天星辰,正适合几个人慢慢地在街道上散步。孟锦住的木屋离这里不是很近,所以几个人就边走边聊。
逐华从来不放过任何能够和孟锦吵架的机会:“孟锦啊,你家到底是哪里的,整天在这里赖着,迟早会把我们几个给吃空的,你说一个地儿,至少我们几个也知道去哪里讨债啊!”
孟锦一脚踹得逐华几欲吐血,然后拍拍手:“我几时欠你们钱了?哪次不是输给我的!别以为你是剑宗我就会吃这个哑巴亏。”
逐华冒着被踹吐血的危险接下去:“要不是我们让着你,你早就……”
“嘘,别说话!”
萧烟一语既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逐华认真观察周围的情况。
刚才和孟锦吵得太专心,竟然没有发现身后一直有人在跟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