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致没想到,分个手还能把自己弄进局子。
警察的问话告一段落,通知他们让家属过来保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姜致一个电话也没打出去。
倒不是她不想打,只是她常年背井离乡,父母不在京市,朋友也不多,能打电话的人少之又少。
再加上,这一次她和前男友彻底闹僵——
她能联系的朋友趋近于零。
纤薄背脊笔直,长而卷的睫羽微微垂落,她什么话都没说,静静地坐在那里。
细长背影折射在墙面,泛起涟漪,纤细且寥落。
“姜致。”
门忽然被推开,姜致侧头看过去。
长身玉立的男人立于门口,衬衣西裤,衣袖半卷在小臂上,身形气质卓越沉峻,他淡淡扫过一眼屋内,仿佛是在确认。
“姜致?”
姜致起身,防备点点头:“是我。”
男人目光下一秒从她身上移开,语气平淡:“是我,周融。现在保释你出去。”
周融和梁时砚是一堆人,圈子里出名的纨绔子弟,但他们的名字却和性格截然相反。
一个该冷淡的却桀骜锋利,另一个该桀骜的却冷淡禁欲,像个高岭之花。
今天这事,也是梁时砚蓄意所致,为的就是报复她提分手。
姜致越过周融,往他身后看去。
男人身后没人。
看样子,梁时砚是先一步走,没等周融。
这样也好,她和梁时砚碰不上面,也就不会再起冲突。
姜致微微松口气,起身和人出门。
姜致长得幼态,皮肤也白,身高只有一米六多,跟在贺融身后,就像跟着大人的小孩,一脚踩着人一个影子。
警局门口,风声呜呜。
本该在停车位上的迈巴赫消失不见。
周融停下步伐。
姜致心里有事,也没注意面前的人停下来,猝不及防之下,一头撞上男人坚硬胸膛,鼻尖撞地半红。
她兀然红了眼眶,抬起头,看过去。
周融淡声说了句抱歉,但口吻冷淡,哪有道歉的态度。
不等姜致说话,他便给梁时砚去了电话。
“你把车开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