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知渝终于能走路的时候,皇长孙满月了,只是一个孙子的满月,陛下却下旨大办,且要在满月礼上亲自赐名。
温知渝知道这事的时候,萧霁正坐在她对面,和她说这事,萧霁手中还捧着一本诗集“我竟不知,阿姐的诗词写的这样好。”温知渝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诗集,诗集落下的印章是无名,不知是何人所作的诗,反倒引起了无数追捧。
可萧霁却是知道的,他手中的诗集只是薄薄一册,里面只有十五首诗,却用的是极好的纸张,价格更是高。
“我不打算让人知道,况且这诗词也不是我写的,只不过需要借用一下。”温知渝看了一眼萧霁手中的书卷。
“一个不慕权力的诗仙,是不是会更得天下文人瞩目。”人设啊,想来古今都是一样的,越神秘越吸引人。
“想来那位郭家的小友应该是个守信的。”如今郭家的生意隐隐是郭英做主,郭英虽是古板了一些,却不迂腐。
“郭英看过阿姐的话本,他其实很聪明,只是给我来信的时候,只说想要凭心而动。”萧霁仔细看着这一本诗集,里面的诗词全是他已经背下来的,却还要一遍遍看,一边欢喜他的阿姐厉害,一边愤懑于他对温知渝的不理解。
“倒是个洒脱之人,他这个地方官做的如何?”温知渝还是挺在意那两个小孩的,毕竟交下这两个朋友的,是温霁。
“还不错,阿姐知道的,地方官而已,只要真的能上点心当个好官,当地的百姓都会好过不少。”
萧霁说完之后就看着温知渝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萧霁倒也不躲不避,“阿姐这样看我做什么?”
“你竟然会这样想?”
“阿姐忘了,我少时师从黄夫子,黄夫子教给我的是如何当上这个官员,萧景阳给我寻来的人,是教我如何当个权臣,唯独阿姐,是当我如何当个名垂千古的好官。”
“可你唯独不曾听我的。”温知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后悔了,她如今不该这样和萧霁说话的。
“阿姐是怪我不听话?可我总得先活着才好啊,如今还不到我当个好臣子的时候。”萧霁显然是不打算和温知渝说这话。
温知渝有些失望,“这诗集你若想看就拿回去看吧。”
温知渝显然是要赶着人走,萧霁也不着恼“阿姐别急着赶我走啊,曾有先祖箴言,天下大同,倒是和阿姐的想法不谋而合。”
其实不是的,天下大同只是个乌托邦世界,即便是现代,阶级也是一样存在的,只不过不至于如今这般,人命如草芥。
“那阿姐觉得,容玉可以做到吗?亦或者容琛,那个能不能活下去都不好说的皇长孙?”
温知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为何选择容玉,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容玉是女主,对别人来说,难如登天的事情,对容玉来说,该是要简单一些。
可如今,她觉得容玉没什么不好,这个身居高位的公主,对百姓还带着些许怜悯,对于上位者来说,这一点就足够了。
“你觉得容玉做不到,可我觉得她可以。”温知渝看着他“萧霁,这是我的事。”
萧霁看着温知渝“自然,阿姐的事情,我一向是不插手的,只唯独一点。”
萧霁轻轻一点手中的诗集“阿姐没有告诉我的秘密,也不能告诉别人。”
“瞒得过你吗?你放在我身边的眼线还不够多吗?”温知渝有些不耐烦,她从前倒是从未见过这样的“特权”。
“阿姐,我只是想让我们都安心一些。”若是他不安心,温知渝一定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