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自从去年生下了魏凝的弟弟魏熙昊,昊哥儿的一日三餐,都离不开许氏的照顾。
这个孩子来的不易,许氏更是事事精心,从不假手于他人。
许氏一听到孩子找她,立马便抛下魏凝走了。
魏凝见许氏走了,心里真是暗暗感谢弟弟帮自己解决一个问题。
束锦见此在一旁笑道:“小少爷真是一刻都离不开夫人,小姐也从不吃醋呢。”
“自己的亲弟弟,有什么好吃醋的。”魏凝笑了笑,昊哥儿不仅是爹爹和娘的掌中宝,也更是自己的心头肉,每天不见就想呢。
但是相反的,府里的另一个孩子就没那么好过了。那就是熙姨娘生的女儿魏锦宁。
“对了,宁姐儿身体怎么样了,我这两天都没过去看她。”魏凝想到魏锦宁,心下就不免担心。
熙姨娘生宁姐儿的时候难产,本来身子就虚弱,于是宁姐儿出生没多久就去了。宁姐儿先天心脏有疾,身体孱弱。得亏魏凝一直悉心照料,才平安活到现在。
魏凝一想到那个瘦的像小猫儿一样的孩子,心下就一阵怜惜。
“这两天都挺好的。小姐,您这边已经有个东哥儿照顾,再负担一个宁姐儿,哎哟喂,我都看得觉得累。”束锦说。
“东哥儿现在已经上学堂了,身体挺好,不需要我多问候。反倒是宁姐儿……”魏凝说到这里,又想到宁姐儿至今还住在熙姨娘生活的那个小院里,每天也只有一个嬷嬷带着,之前魏凝也提议让宁姐儿搬到自己院里一块住,同时也方便自己注意宁姐儿的身体。
但是由于熙姨娘的原因,许氏自然不肯亲自抚养宁姐儿。而魏凝院里已经放了一个东哥儿了,要是再加一个宁姐儿,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家,带两个孩子,岂不是让人笑话。于是自然一口回绝了魏凝这个提议。
魏国公对于熙姨娘是厌恶透顶,府里的事宜全都交给了许氏打理,连熙姨娘去世的时候,也只是吩咐草草埋了,祠堂都不让上。自然对于宁姐儿,也是漠不关心了。
“等有空,我再去和娘说说吧。”魏凝说道。
“小姐,之前熙姨娘那么对你和夫人,你就是太好心啦。”束锦嘀咕道。
“宁姐儿是无辜的,再怎么样,她都是我妹妹。”
二人边说话,边上了马车,往百草堂行去。
到了百草堂,魏凝便看见林敞生早就已经等候多时了。
看见魏凝来了,林敞生马上站起身,走到魏凝面前。
许久未见,魏凝觉得林敞生似乎又长高了不少。也许是因为在宫里待久了,林敞生身上也时不时散发出一股肃穆的气息。
“师兄,又是许久未见。听说你现在已经成为太医院首了?”魏凝坐了下来,忍不住细细打量林敞生。
林敞生如芝兰玉树一般地坐在魏凝面前,他冲魏凝温和的笑了笑。自己这个师妹真是一天不见一个模样,这美貌,恐怕京州城找不出几个能与她媲美。
“宫里的生活忙碌,你知道的,皇上现在是一刻也离不开我。”林敞生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与魏凝开始随意闲聊。
魏凝知道皇帝从两年前那场刺杀,身体就一直不好。但是没想到居然这么严重。于是不免担忧地问:“皇上身体可有大碍?我听说那秘术是有缺漏的。人虽然成功被我们救活了,但是……”
“还行,就是一些小毛病。其它的也没什么大碍。”林敞生打断了魏凝的说话。他用眼睛示意魏凝,这里不是什么隐蔽的地方,虽然魏凝作为与他一起做手术的人,自然知晓那秘术的缺憾,但是毕竟关乎天子,不能随意谈论。
魏凝心下明了,于是便不再与林敞生聊这个话题。只不过许久不见林敞生,倒是觉得他似乎有什么心事。这一想魏凝便想到了时婉儿,于是便榆捏道:“你与那时小姐,可还好?”
林敞生一听到魏凝提到时婉儿,头就大了,连忙摆手:“你提她做什么?我在宫里,整日为皇上忙活,已经许久都未见她啦!”
见魏凝不信,林敞生又补充了一句:“是真的。”
魏凝不禁偷笑。她这师兄向来对什么事情、任何人都稳如泰山,唯独对这时婉儿,是头疼不已,每次提到都避之不及。
不过魏凝也是佩服这时小姐的毅力,穷追不舍那么久,反而是越挫越勇。
“我之前听人说,她经人引荐,到宫里教宫女识字,可是真的?如今应该入宫也有一段时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