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特意去看,阿喜平时睡觉的时候很乖的,她不会踢被子,被角每次也都掖的严严实实的,掖的时候是啥样儿,她醒过来的时候那被角差不多也会是什么样儿,特别省心。
就是,小孩子嘛,突然一醒,又没有看到熟悉的人,会很害怕。
我们家阿喜也不会大哭,就会可怜巴巴的坐在原地,一个劲儿的抹眼泪,不过说来也怪,她有时候还会边哭边笑哩,还是小孩子啊。
她也不给人添麻烦,从来都没有大吵大闹,我每次看到都很心疼,所以经常会找她哥哥帮忙隔一会儿看一下。
现在她哥哥们刚刚出去,去后面帮忙摘菜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就只能找你帮忙看看了。”
“好的,没事儿,墨姨,您放心,有我看着呢!”
回忆结束,本来一段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对话,现在看起来疑点重重。
“阿喜很乖,不会踢被子”,岁晏殊看着谈七喜现在四仰八叉,把被子给踢开的豪迈睡姿。
“被角每次也都掖的严严实实的,掖的时候是啥样儿,她醒过来的时候那被角差不多也会是什么样儿。”
岁晏殊刻意的控制着自己的手,不去给谈七喜盖被子。
他看着鬼婴和一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飘了过来,熟练的扯起被子,盖在了谈七喜的身上,整个过程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自然,流畅。
岁晏殊瞬间了然,那么“又哭又笑”就有了解释。
想必是在谈七喜哭的时候,鬼婴及时的出现,然后在一边逗着她的结果,有熟悉的鬼婴的陪伴,阿喜妹妹自然不会太过害怕,反而是因为眼泪停不住,又很想笑,自然是边哭边笑。
有可能,每一次墨姨他们都是谈七喜刚开始哭就被他们及时的发现了,毕竟,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鬼婴是舍不得让谈七喜哭那么久的。
有意思,这可真是有意思。
岁晏殊一边握着谈七喜软软的小手,一边暗自思索着。
另一边什么也没有得到的山鬼,不断的向左朝着岁晏殊和向右朝着鬼婴翻着白眼,做着鬼脸,头不断的扭来扭去,内心充满了不屑。
得意什么嘛,我大哥只是一时的稀罕你们,但是她早晚会知道,只有小弟我才是最可靠的,你们这些妖艳的鬼怪们,不过就是大哥图一时新鲜的玩具罢了。
哼!
空气里一时间静谧极了,谁也没有再说话。
倒是岁晏殊突然想到了什么,打破了沉默,他低声说道:“好了,我们大家别这样互相敌视了,我们之前不是在树林里发现了吗?
有人正在针对这个小不点儿,而且还为她设计了一个巨大的阴谋。
我们现在,不能够起内讧,我们需要团结起来,一致对敌。
鬼婴,你可能不太知道这件事,我和你讲讲……”
鬼婴一听就明白了是什么事,毕竟当初他们在树林里的时候,鬼婴也在,只不过意识是清醒的,但是有时候太虚弱,又有谈七喜的特殊能力,所以一直没有被他们发现过而已。
鬼婴轻声打断,诚恳的说道:“我知道那件事,不过你再仔仔细细原原本本的再和我说一次,我们一起看看找找有没有什么漏掉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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