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缘静的时候是个什麽情况?”
厉行天叹了口气道:“正在劝水坝下游的村人搬离,不过没人会因为一个满身泥泞,看上去快死了的疯和尚胡言乱语,就抛弃自己的全部。”
楚星尘轻轻点头:“那最後缘静是怎麽劝的?”
“师父要是指望他的话,估计还得等几天才能看见我。”厉行天神色有些无奈道,“我恐吓了那些村民,要麽搬家,要麽死在我手上。”
“後来,就用这个法子,劝了几个村子之後就回来了。”
楚星尘看着厉行天的表情,很是脑补了一下。
自己这位二弟子一身血气澎湃汹涌,手持这骷髅大刀,怒喝——要麽搬,要麽死。
楚星尘忍着笑意道:“那倒是辛苦你了。”
厉行天看了看自家师父,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心里的疑惑:
“我们找到了方丈还不走的话,师父是打算?”
“抓一条大鱼,一条从没见过的大鱼。”楚星尘轻轻喝了口茶,随後看着厉行天忽然想到什麽,开口询问道:“你会找水脉吗?”
厉行天闻言一愣,他修的又不是水系功法,没事研究这玩意做什麽。
他轻轻摇头道:“不会。”
楚星尘闻言将面前的水经注直接推到了厉行天面前,语重心长道:
“那你该学学了,努努力,时间紧迫。”
厉行天看了眼被推到自己面前的水经注,又看了眼师父殷切的眼神。
谁让师父是师父呢……
厉行天翻开了这本水经注的第一页,除了目录以外……
他……好像有点看不懂,这是写的是通用字吗?
————
两日後,客栈内。
厉行天眉头紧皱的看着面前的水经注。
这些时日他全天都在专研这一本水经注,不得不说,这玩意算是他见过最为邪门的东西了。
看书最痛苦的事情大概就是,你好像明白了它写的是什麽,但自己心中推算的结论和最後的答案,截然不同时。
你就会又会陷入迷茫,我真的明白了吗?
当你抱着重新开始的念头,再看这本书时,收获的总结却和上一次的一模一样时……
一股可拉倒吧的想法浮现在厉行天脑海之中。
厉行天读的书也不算特别多,大部分都是踏上修行路之後再学的。
关於修行一事,他有切身体会,对於一些术法和手段自是有了解,所以有些云里雾里的术法,多少都有些殊途同归,理解起来不算难。
但对於这种完全就是另一个从未接触过的赛道。
以往的经验不起作用时,厉行天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尤其是自家师父说时间紧迫的时候……
厉行天重重将面前的书籍合上,他语气凝重道:
“师父,我短时间内估计是学不会了……”
楚星尘嗑着瓜子的动作一顿,目光看向自家二徒弟。
厉行天神色认真道:“请大师姐来吧!”
这种书,估计也就大师姐那种天才读得懂了。
更何况大师姐还是个水系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