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拂晓回到自己的房间,开了台灯,把照片放在桌面上。一点点拼凑起来,拿了透明胶带把照片粘起来。
她将照片竖起来支在一摞书前,看着照片上因为拼凑而显得扭曲的人像,拿起来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笑了笑。
还记得拍这张照片是在一个郁郁葱葱的夏天,许慕珩双手垫在后脑勺,躺在草地上,嘴里衔着一根狗尾巴草,故作正经地对杨拂晓说:哎,做人真难,如果有来生,我宁可投胎做一条狗。
杨拂晓就趴在许慕珩身上,笑他:单身狗。估页节亡。
许慕珩一双眼睛黑亮。幽幽地看着杨拂晓。
杨拂晓被他看的有点发毛,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怎么了?
许慕珩冷不丁一笑,然后伸手到杨拂晓的胳肢窝挠。杨拂晓立即就缩成了一团,笑的在草地上打滚,头发上沾着翠绿的草梗,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那个时候。阳光的午后,是笑到哭,现在是笑着哭。
杨拂晓把照片夹在一本书里,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比较大的背包,开始收拾东西。
她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些书和衣服,还有一些是在学校寝室内的。
这间房子,她现在多一秒钟都不想呆了。
和顾青城的这件事情,确实是需要找个时间向杨栋梁和宋天骄说清楚,当然也包括和沈家的婚约。但是绝对不是现在,现在她觉得自己的情绪会轻而易举的失控。
楼下客厅的灯已经关了,杨拂晓默不作声的出门。没有人出来询问。
静寂的夜,一个人背着背包走在路上,感觉风都缓了。
屡次有计程车从她身边开过,刻意放慢速度按喇叭,甚至还有司机摇下车窗来问:去哪儿?
杨拂晓停下脚步,与摇下车窗的司机对视了两眼,走过去拉开车门。
司机师傅十分热情的招呼:去哪儿?
去哪儿?
脑子里忽然闪现过一个地方,她心里忽然打鼓似的猛跳了两下。紫荆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