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后一边用早膳一边听大宫女讲述打探来的最新消息。
喝了口燕窝粥,太后举着瓷勺若有所思,“这么说,那个女人已经连续侍寝两晚了。”
大宫女把一块凤梨酥放进太后面前的瓷碟中,恭敬回话,“是的,听小宫女说,陛下对温贵人十分喜爱。”
太后冷笑了声,“怎么讲?”
大宫女见太后感兴趣,语气也生动了几分,“听说昨夜温贵人沐浴后回到陛下寝殿,陛下眼睛都看直了,喜笑颜开,连连说好。”
转述的一大特点就是,从点到面,添油加醋。
太后挑眉,眯了眯眼道,“皇儿终于懂事了。”
大宫女心领神会,“恭喜太后娘娘,即将抱上皇孙。”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在谄媚者口中仿佛已经瓜熟落地。
太后吃了一口凤梨酥,面露沉思。
女人一旦怀了孩子,多半会对男人死心塌地,好在入宫前她已经详细调查过这些人,并无家世背景。她正想尽一切办法瓦解皇帝的实力,此时若是诞出个皇孙,那现在的皇帝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之后她再垂帘听政,继而坐上权力之巅的龙椅,接受八方朝拜,也指日可待。
同一时间,宁王府内,胤景轩和谋士们与太后一样,讨论着同一个人。
“从未听闻陛下与哪个女子这般亲近,一连两日宣她侍寝,颇为蹊跷。”
“听说陛下看到沐浴后的温贵人,还满意的笑出声,大加赞赏。”
“听说那女子相貌出尘,明艳动人,连太后都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今早她当众将茶水洒在龙袍上,陛下盛怒,按照以往的行事风格,早就将人埋了,然而事后却并未治她的罪。”
“如此说来,那女子必有过人之处,可为皇帝所用。”
胤景轩安静听着谋士们的议论,修长的指节在杯沿上轻轻摩挲,淡笑着开口,“有趣。”
众谋士心中一凛,纷纷闭嘴。
他们太清楚宁王口中的有趣,绝非一般男子对女子起了旖旎之心。
而是,有趣,让本王看看该如何弄死她。
胤景轩,老皇帝年少时醉酒与一舞姬荒唐过后的产物,他满月后,母亲便被赐予三尺白绫。
胤景轩从小不得志,年少时被派往边关驻守,从小兵摸爬滚打逐渐成长起来,因他骁勇善战,赢得不少战功,渐渐在军中声望显赫,将心笼络。
边关战事稳定后被老皇帝封为宁王,准他出宫建府。随后,胤景轩开始悄然稳固自己盘根错节的势力。
在这个人的心里仿佛没有儿女情长多愁善感,有的只是阴谋算计,权力地位。
这天早朝,胤景宸一如往常扶额蹙眉歪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一群人从溜须拍马到唇枪舌战。
大家可能觉得天天陈词滥调忽悠皇帝没意思了,开始为各自的主子谋福利,以显衷心求得重用,也好捞取更多油水中饱私囊。
礼部尚书率先发言,“陛下仁慈,洪福齐天,现如今国泰民安,可以考虑为太后修建消暑行宫,彰显孝心,以求苍生庇佑,延绵子孙万福。”
同为太后党的户部尚书立即附和,“张大人所言极是,为太后修建夏宫乃国之大事,请陛下命钦天监择日选址,国库已备好银两,可随时动工修建。”
太后党纷纷面露喜色,宁王党耳朵竖起跃跃欲试,个别拥皇党一颗心提起,终于,有人忍不住抛开个人安危站了出来。
“陛下万万不可!地方连续两年洪涝,百姓农田收成欠佳,本就苦于徭役赋税,此时若大兴土木,必将引起民愤不满。”说话的是彭庚年,年逾六旬,是拥皇党中的一名文臣。
他深深一拜,忠良恳切道,“望陛下三思!”
皇帝还没说话,一旁的兵部尚书不干了,他是宁王的人,一听说要拿钱给太后修夏宫,登时就急了,数万银两,岂有不分一杯羹的道理?
此人名叫樊勇,原是中军将领,因在战场上负了伤,回朝后经胤景轩筹划运作当上了兵部尚书,仅仅是站在那里,气势上就压了这群文官一头。
兵部尚书上前一步,双腿分开,挺胸昂首,浓眉倒竖,嗓音浑厚有力,
“陛下,臣昨日收到前线来报,将士们已经连续数月发不出军饷了,北方严寒,守卫在那里的中军却连件棉衣都没有,再加上军粮以次充好,现在将士们情绪不稳,极有可能发生内乱。”
此话一出,礼部尚书和户部尚书气焰立刻收敛不少,却是并未退缩,梗着脖子看向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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