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梁婧知道从沈安嫣踏中威伯府一步开始,就是一个局,而她自己却傻乎乎的往里面跳,一步都没出了沈安嫣的预算,会不会气的要疯掉。
“大家请勿听信她的,这个是府内姨娘的庶女,一直跟月妁不对盘,她说的不可信。”梁婧赶紧解释,也不怕说云月妁和庶妹不和的事了,毕竟舍小取大的道理谁都明白。
云月妁看见云娆出来掺一脚,顿觉烦躁,“你一个庶出说什么说,我看是你们两个庶出的低贱身份嫉妒,哎,听起来真是酸溜溜的。”云月妁说完,不屑的抱胸偏头。
“我可没那个意思,我就说是野狗乱刨的,长姐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往自己身上拉啊。”云娆说完自己又笑起来,底下闹事起哄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云月妁脸憋红了,道:“你们说不算,你们说不算!”
云娆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看着云月妁,说:“长姐,我们说不算谁说的算?还有谁在当场吗?”
云月妁四周望了望,一把拉住云星妩,转头直视云星妩,问道:“你说,你说我有没有欺负她们。”
然后云月妁对云星妩使了个眼色,云月妁觉得,云星妩与自己一母同胞,肯定会帮着自己说谎,可是云月妁忘记了,亲兄弟还要明算账,那么她们这种还有利益冲突的姐妹,更是一报还一报了。
所有人都看着云星妩,云星妩是云月妁的嫡亲妹妹,不仅是中威伯府的嫡女,身份要尊贵一些,而且只要她也说的是云月妁欺负了人,那么一定没有错了。
云星妩看着云月妁,眼神狠戾,云月妁一怔,心里大呼不妙,却已经来不及了。
云星妩绕开云月妁,走到众人眼前,出声道:“那日中秋节的晚上,我们从皇宫的敛秋宴赴宴而回,大家都知道,敛秋宴封的百花女是这位表姐沈安嫣。长姐心存不满,一路愤愤,正好看见桥上的母子,某一个荷包上的绣花和颜色与表姐在敛秋宴上穿的相近,想起了表姐,心里憋屈无处发泄,于是下车犯泼,让这位妇人向自己磕头道歉,甚至动粗砸坏了妇人的所有要卖的荷包,还扬言要妇人滚出京城,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云星妩说完,梁婧和云月妁的脸色已经黑的不成样子了,但是云星妩像丝毫没有看见一样,对于过于宠爱云月妁的梁婧,这个把自己这个次女忘记的母亲,还议题在她的名字里加一个“星”字,做云月妁陪衬的主母,她是没有任何好感的,而且今日一事过后,云星妩和云娆可以说是统一战线了,她们是一派,不怕梁婧知道,所以现在梁婧怎么想,和云星妩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女人铁下心来,的确可以冰冷的不成样子,特别是云星妩这样压抑了十几年的少女。
“嘶一一”
人群都倒吸一口凉气,看来云月妁真的是如此毒妇。
“恶毒的女人!”
“如此毒妇应该浸了!”
“虐待妇孺,鄙夷百姓!”
人群中一声高过一声的讨伐,让云月妁似乎一瞬间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女。
官兵也愣住了,不是污蔑,看来云月妁还真是这种人,更加纠结了,人群的沸腾他们压也不是,那多没良心,不压也不是,那是他们的工作和职责。
终于,官兵头领下达命令,镇压住吵闹的百姓,官兵一个个举起刀,又收回去,要是弄伤了人可不好,会使民众更加愤怒。于是只能用手扒拉,然后喊着:“不要吵闹!不要吵闹!”
云月妁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梁婧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这么一出,京城望族谁还敢娶云月妁?云月妁可以说是废掉了。
梁婧呆呆的望着前方,不知道路在何方。
沈安嫣看着绝望的云月妁,心中又是一怔恻隐之心。
捏了捏拳,忘记她上辈子是怎么对你的了吗?她有一刻的心软吗?没有!
中威伯也终于赶到,却越不过人群,身边的侍卫使劲挡开,人实在太多了,几个侍卫的力气再大也是无济于事。
“中威伯回府,让一让!”侍卫没有办法,看中威伯着急的不成样子,只得大喊。
人群果然吃这一套,看见中威伯,马上自动让出一条道,想知道中威伯会如何处置云月妁。
“进去说。”中威伯笔直坦途走进中威伯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在路过云月妁她们的时候说了一句,还加了一句,“沈安嫣,你也进来。”
沈安嫣轻笑,回到府里说是为了家丑不可外扬,可是他们这还扬的不够吗?
虽然不知道中威伯要干什么,总之中威伯不会和梁婧一样,瞎扯口胡,一般是正经的事情,所以沈安嫣也没有丝毫惧怕,稳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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