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玲珑的乙雅安没有直接劝阻,而是把手里的一摞账簿放在桌子上,走到朱琳泽身边,换了话题说道:
“团长,麦大师病了,听朗处长说已经下不了床,身子虚弱的紧。”
“麦大师病了?”刚刚还有些郁闷的朱琳泽立马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他着急地问:
“病了怎么不找先生看看?另外,怎么病的?”
“我问朗处长怎么回事,可他只是唉声叹气,也不肯说。
我猜测八成和麦大师的儿子麦焱有关系。”乙雅安摇了摇头,忧心忡忡的样子。
见朱琳泽一脸迷茫,袁有容插话解释道:
“五年前,和郎子聪一起来美洲的有好几个人,其中就有麦大师的儿子麦焱。
看这个情形,估计麦焱的情况不太好。”
麦正义是两位大匠之一,麦朗步枪的缔造者,若是这老爷子有个三长两短,独立团的损失可就大了。
朱琳泽也顾不上去什么索尔顿湖了,略一思量,对张豹喊道:
“阿豹,去把郎子聪请来,就说我找他单独聊聊。”
见众人表情疑惑,朱琳泽随之解释道:
“既然朗大师不愿意说,这里面肯定有难言之隐,等我找郎子聪问清楚情况,再去看望麦、朗两位大师。”
俄倾,书房。
面容俊朗,穿着T恤的郎子聪满脸是汗的走了进来,他本想作揖,可想到新的礼节,又赶紧换成了敬礼:
“团长,你找我?”
“坐吧。”朱琳泽倒了杯水,轻轻推了过去,寒暄道:“兵工厂的情况如何?”
听朱琳泽问这个,郎子聪放下心来,严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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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时日改造车床遇到一些麻烦,不过现在解决了。
有了几种水利车床,加上军械处的那批钻头,一天可以产三根枪管,加上其他零部件的加工和生产,团长交代的任务应该能在五十日内完成。”
朱琳泽满意地点了点头,略一思量,问道:“那煤炭炼铁的问题可以解决吗?”
“这是自然。”郎子聪脸上露出微笑,解释着说:“咱汉人在西汉时期就懂得煤炭炼焦,再用焦煤进行炼铁,这样就可去除煤炭中的不洁之物,从而解决无法锻造成型的问题。”
“对白人,你是故意藏拙?”朱琳泽脸上露出笑容。
听到这话,郎子聪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若不是团长要求子聪配合,我定将他们个个扒皮抽骨,生啖其肉。”
朱琳泽记得攻占棕榈泉的那天,郎子聪就带着卡维亚人杀了不少白人士兵,甚至把投靠白人的卡维亚酋长和一干贵族都全部干掉了。
沉默片刻,朱琳泽才缓缓开口:
“子聪,报仇有很多种方式,杀人是最快的,却未必是最好的。”
郎子聪收敛了情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