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目屿单手开车,另一只手一直拉着陆心窈的手,紧紧握住。他目视前方,感觉心情不好的样子,有点冷气涔涔的。从上车开始,他就一直不说话。感觉到他心情不好,陆心窈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伸出另一只手,将他的手拉在手里,温柔地抚摸着,以此给他安慰。觉察到旁边女人的动作,男人侧目而视,望了一眼副驾驶位置的女人。她很温柔地望着自己,眼里蕴含着心疼。今晚的陆心窈穿着浅紫色的吊带连衣裙,化着浅淡的妆容。整个人看上去清冷美艳。陆心窈慢声细语地提醒,“萧目屿,看前面。”这人真是,开车都能分心,很不安全。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她被看得不好意思了。不过还好前面一直都是直线,而且没有其他车辆。闻言,男人勾唇角笑,口气狂放,“放心吧,你老公的车技很好。”语落,他收回视线,全神贯注地开车。看着他有点骄傲的小表情,陆心窈有点想笑。心里想着,他还真是一点也不谦虚。不过,萧目屿车技确实好,这点不可否认。之后,两个人并没有说话,气氛很好。彼时已经是晚上9点,夜晚的城市霓虹璀璨。彼此谁也不说话,享受着当下这一刻。然而,一道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和谐。萧目屿的手机响起来。手机放在中间,屏幕亮着,白依雪三个字映入眼帘。两个人同时望着眼前亮着的屏幕,随即相视一眼。萧目屿收回视线,继续开车,没有接电话的打算。可对方非常执着,一通接着一通地打过来。乐此不疲。显然是因为被丢在别墅,打过来找人。陆心窈柔声道,“要不你接一下,不要惹怒她。”毕竟,她现在手里拿着他们两个的命脉。不得不受制于人。“不用。”萧目屿冷冰冰吐出两个字。之后,他抽出手来,拿起手机,毫不犹豫将其掐断。“你这样会惹怒她的,万一她……”陆心窈很担心的样子。生怕白依雪狗急跳墙,或者是又发疯。见女人担心的样子,萧目屿安慰,“不会,不要担心。”末了,他补充了一句,“快了,一切很快就会结束,你再忍忍。”他已经受够了这种被动的局面,绝对不会继续受制于人。婚礼还有一个星期,而且他查的事情已经有些眉目,只要他在婚礼之前找到七七,一切困境就可以迎刃而解。车子一路来到萧目屿的公寓,刚刚准备下车,陆心窈的电话响起来。是萧简川。奇怪,他怎么会把电话打到自己这里。陆心窈把手机递过去给萧目屿看,看到的一瞬间,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深邃的眼眸一凛。冷气逼人的感觉。萧目屿将其掐断,望向陆心窈时,脸色瞬间由冷沉变得温和起来,“不要理他。”神色变化的很快,切换自如。见陆心窈疑惑的样子,萧目屿才解释,“他应该是联系不到我,才不得不联系你的。”自从萧简川被董事局的人踢出来,萧目屿上任之后。萧简川耿耿于怀,不服气的他一直在暗中勾结其他人,想要把萧目屿拉下来。可惜,他现在不仅失去支持者,加上离婚的缘故,完全没有后盾。如今又被萧爷爷赶出萧家,现在他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也不是,他终于如愿以偿地跟外面的小三在一起。这段时间,他为了救萧俊诚出来,可谓是费尽心机。甚至不惜来求萧目屿,求他放过萧俊诚。所以萧目屿对他避而不见,懒得理他。想必今天是,想要让陆心窈劝说萧目屿而已。听完之后,陆心窈只觉得萧简川挺可笑,挺无耻的。为了小三和私生子,甚至不惜抛妻弃子,如今弄成这副局面,居然还有脸来找萧目屿求情。真的可以说是厚颜无耻。刚刚来到门口,萧目屿的手机再次响起,是秦以衡打的。接完电话,他带着陆心窈一同出现在会所里。等他们两个赶到包房,已经是半个小时后。包房里面,秦以衡坐在沙发上。地上还跪着一个男人。萧目屿牵着陆心窈的手进去后,坐到沙发上。眼前的男人,正是他们找了许久的人。五年前,设计害萧目屿的人。望着眼前的男人,萧目屿眉宇间透着冷意。当初那个患有艾滋病毒的女人死后,线索因此中断。后来查到,那个女人的男朋友收到过一笔巨额转账。这才找到突破口,人事情出现新的转机。从男人口中得知,他们也是拿人钱财,帮人办事。据说有人给了他们五百万,男人联合朋友一起,将患有艾滋病毒的女人送到萧目屿房间。可计划赶不上变化。那晚,他们的计划被陆心窈恰好听见,所以陆心窈去通风报信,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但是的萧目屿被人下套,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神志不清,而陆心窈喝了点酒,因此两个人阴差阳错的发生关系。眼前的男人,萧目屿只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秦以衡把他的资料递过来,“目屿,这是他的资料,你看看。”见秦以衡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萧目屿淡淡开口,“有话直说。”“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秦以衡面色凝重。看样子,里面的内容肯定非同一般。萧目屿自然有心理准备。五年前,想要害他的人,只会是萧家的人。只是没有目标和证据罢了,所以他有心里准备。萧目屿翻阅着资料,一字不漏地全部看完。虽然他面色沉静,看起来波澜不惊,可心底已经掀起惊涛骇浪。收起资料,他望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又确认了一遍。难怪觉得他眼熟,原来,他曾经在萧氏任职过。而且眼前男人,曾经是萧简川的助理。后来因为犯错,被开除。陆心窈从萧目屿的手里将文件拿过来看。看着上面的内容,她只觉得,浑身冰凉。她一个外人都如此,何况作为当事人的萧目屿,心底是多么震惊和心痛。萧目屿起身,朝男人走去,站在两步之遥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睨着男人“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动手。”他嗓音平静,没有任何温度,寒气逼人。地上的男人立刻求饶,“屿少爷,您饶了我吧,我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我知道错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男人很害怕的样子。“啊!”伴随着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跪在地上的男人应声倒地。萧目屿一脚踹在男人胸口处。力道之大,剧烈的疼痛感,让他倒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胸口处感觉被巨石砸到,疼痛难忍,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要死了。缓了好半天,男人才艰难地爬起来。男人跪在地上,艰难开口说话,“屿……少爷,您别打……我了……我……我说……我全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