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
“那就去吧,速去速回。”
不久之后安德烈神色极不自然的返回了驾驶椅,然后有些没好气的说:“我还以为你死掉了。”
李凤依然没抬头:“我可以把这个看成是一个诅咒吗?那恐怕你要失望了。”
“为什么我的问题你不回答?”
“问题让我想想,你问起了你的同伴,他们没事,大概在睡觉或者是讨论中国的女孩子或者是要去那里旅游,不过有些可惜了,我们中国的女孩子怕是没有意大利的女孩子那么的热情,至于旅游的事情也可以先放放了,你们最终肯定会安全回国的,但恐怕要被监视一段时间,所以先省省吧,不过我对意大利人的浪漫精神还是微感钦佩的,第二个问题,你说飞公海航线飞到中国的沿海地区油料可能不足,那就横穿印度好了,走他们的国内航线,横穿印度后可以直飞海北岛随便找个机场降落,至于飞跃印度会不会有麻烦你比我更清楚,以印度的防空能力能不能发现你都是两说,就算发现了又如何,你在飞行学校你的老师没教过你怎么应对这种情况吗,你完全可以瞎编乱造个理由,以印度的办公效率,等你横穿印度了他们都不会清楚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要去他们国家的某地去送货的,并且你又不是战机,所以这些都不是问题,你不要打扰我的小睡了,等我的祖国战机出现在附近的空中时你可以叫醒我,明白了没有?”
“好吧我明白了。”
听清楚了李凤明显的警告意味后,安德烈的心到底还是沉了下去安稳了。
安德烈也开始小睡,在印度的空军或者某个塔台询问自己以前他都没多少事情,“心安”后他开始感觉到严重的疲倦,这是对自己身体的严重损伤,会严重影响自己将来和诸多女友的“亲密关系”,因此安德烈也裹了衣服窝在了驾驶位置上,每隔几分钟十几分钟这才微微睁开眼睛扫一下自动巡航仪器的屏幕,半小时一小时还不见动一下,时间就这样过去,也就像李凤说的那样,自己横穿了整个印度连一个询问的信息都没有,而在前方数百公里处就是中国设定的防空识别区的边缘了!
印度是这个样子中国又如何?安德烈不无恶意的想着,在直飞海北岛时安德烈倒是想看看中国什么时候会发现自己这架不速之客,为此他还专门调整了一下航线,精确的沿着国际航班路线向海北岛飞去。
现在大约是夜里零点多一点,到了凌晨一点左右,安德烈几乎跨越了半个防空识别区时,正在得意洋洋时,南洋机场民用塔台用国际公共海事频道向海鸥运输机发来了询问,询问海鸥的身份和目的地,因为在今天夜里的计划中,在这个时间段不应该有这架海鸥运输机的出现。
安德烈愕然了下,然后他故意不予回答,南洋机场询问了三次后断掉了联系,数分钟后,某军用机场警报声大作,一架不明飞机静默的正快速接近南洋机场,某位司令得知这个紧急消息后衣服都没穿,在卧室里对着电话咆哮,在司令的咆哮声中,某军用机场值班的战机飞行员抱着飞行头盔一边扣着扣子往机场跑道猛冲,数分钟后,两架歼十呼啸着紧急起飞,随后又过去三分多钟后,在岸基雷达的引导下,防空导弹开始锁定海鸥运输机。
三十多分钟后,安德烈在驾驶舱里的电脑屏幕上得知有飞机接近的警告时,严肃的中文已经从公共联系频道里传来,并且用英语又复述了一遍。
大意是命令海鸥运输机立刻降低飞行高度,降低航速并表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如果海鸥运输机依然不回答或者不配合的话,它将会被中国空军击落!
安德烈心底多少有些感叹,中国到底还是不同了,转头看向李凤时,就看到李凤几乎还是没动,头依然垂着,但却伸出来一些扎满了全是血迹布条的右手。
此时此刻,安德烈这才终于肯定,李凤早就无能为力了,甚至可以说是垂死的状态,上帝呀,他甚至无法多伸出多抬高一些自己还能动的右手!自己真是个蠢货!十足的蠢货!
可现在还说什么呢!?不管李凤是怎么坚持做到这一点的,不管李凤为什么还没有晕迷或者死去,都到了这时候了什么都不用说了,安德烈默然的把通话器递到了李凤的手里。
李凤勉强把通话器递到了自己的嘴边,然后用更加虚弱的声音对着通话器说:“国安部下属特勤局某处特殊勤务,编号a417,现在行动完成请求返回。”
李凤又复述了一遍后通话器从李凤无力的手中滑落,然后李凤的右手也颓然垂落,并且他的头颅垂的似乎更低了一些。
这些动作都很轻微,看起来李凤依然保持了之前的样子,但安德烈却明显的感觉到,海鸥的驾驶舱中猛然间死亡的气息四处扩散。
自己没猜错,这人早已经是处于濒临死亡的状态了,怎么支持到现在才晕迷的安德烈只能去问上帝了,看看听到这人的话语那边沉默下来的频道后,安德烈只能是一声叹息,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让他看不清楚了,并且一个比一个的狠和能忍,看来自己是到了退休的时候了,加勒比的海滩和美女们都在等待着自己呢。
歼十战机队长听到了李凤的话语后很是诧异,这架明显是意大利的运输机上怎么会有中国人,可确定了是李凤说的是国安部特勤局的下属后,队长明显松了口气,应该没什么大事了,完整的记录下李凤说的信息后,队长不在要求海鸥运输机减速和降低高度,也不在发来警告,只是一边监视着海鸥运输机一边紧急向塔台传递消息,李凤说的话自然不能作为事实来考量,这还需要国内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