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碧:芳若姑姑,快将剪子给我。
她的声音里没有了以往的怯弱,如清泉流过翠玉,好听极了。
皇帝扫视了一眼四周,在旁边的柜台上发现了那把银色的剪子,将它递给了浣碧。
温润细腻的触感一触即分,皇帝甚至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
浣碧毅然决然地剪掉了那朵昙花,她捧着那朵昙花,猛得起身,似乎坐太久了,血运不通,她的身形有些摇晃。
皇帝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身量娇小,柔软好似无骨,轻得好似一团薄雾,被抱在怀里是如此的契合。
皇帝不由发出一声叹息。
他在叹息自己的行动太迟了,叹息自己太晚遇见她。
浣碧:放,放开我。
浣碧将手中的昙花一抛,剧烈地挣扎起来。
挣扎中,她身上的各处柔软与皇帝贴得更紧密了,皇帝可以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香味,随着她的动作越发浓郁起来。
柔软,细腻,温热。
皇帝只觉得喉头发干,不由将浣碧拦得更紧了。
浣碧:求求您,放开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令皇帝眼中暗色更沉,但最终,皇帝还是放开了浣碧,换上了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样。
皇帝:朕听说你这有昙花要开,一时兴起,便想过来看看,方才见你快要摔倒了,这才出的手,你莫要慌张。
说着,为了表示自己是正人君子,他还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浣碧之间的距离。
浣碧抿抿嘴,依旧是一副警惕的模样,却还是俯下身盈盈一拜。
浣碧:是奴婢不慎,惊扰了陛下,多谢陛下相助。
皇帝面上露出一丝笑容,好似亲切的长辈。
皇帝:你又何必用自称奴婢,你不日就要嫁给老十七为嫡福晋,算起来,我是你的伯兄,不必见外。
浣碧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谁家伯兄会大半夜来弟弟妻子的闺房,还抱着人家妻子不放的?
这算哪门子的正经伯兄?
说这话心不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