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擦拭额头的汗珠,目光闪烁:"这话语中的重量,似乎携带着不可言说的命运。"
长者微微一笑,其音如流水般清澈:"我们二人早已窥见生命的终结,将这余烬之力授予你二人,便是最后的愿望。我是秦山,这是我的伙伴,秦河。"
我们点头致敬,我却忧虑问道:"贤者,族长对此可知情否?"
秦山眼中闪过智慧的光:"小友勿忧,一切尽在安排之中。死亡,对于我们而言,乃是永眠的宁静归宿。"
"二位贤者,你们的气魄,真乃世间罕有。"我心头涌动莫名情感,只觉生死之事沉重而遥远,此刻却如此迫近。
随后的过程,如梦似幻,痛楚与重生交织。脑中的剧痛仿若裂开穹顶,体内的血液沸腾翻滚。这是一次心灵与肉体的洗礼,仿佛破碎后的再生,令我仅剩一线生存的意志。
待意识逐渐复苏,我瞥向洞穴深处,那两根巨石已成空壳。四周寂静,不见秦山、秦河的踪影,应是逝去之后,被族长尊崇安放。
"哈!此乃脱胎换骨之感!浑身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力量。"大壮屹立起身,筋骨齐鸣:"铁臂功、四象诀、玄空之拳……这些皆是少林圣学!"
尝试轻拳出击,磅礴而沉稳。从前笨拙之姿,如今如行云流水。金钟罩、铁膝功、奔腾绝迹的遁术,还有太极拳法……无数技艺涌上心头,那些传说中的绝技,此刻尽入吾手。
"倘若你们已觉醒,速速离开吧!铭记对秦氏村庄的誓言。"石室中回荡着沧桑的呼唤。
我们从石台步下,向着石室中心的晶莹巨柱深深鞠躬:"承蒙诸位前辈厚爱,此情,钱龙、阳大壮将永志不忘!"
古老的声音缓缓回应:"的确,你二人的选择,体质虽重要,然更因与秦家两位圣贤血脉相承。"
"晚辈已然明晰。"我与大壮异口同声道。
"既知悉,那便速归去。"话毕,空间再度沉寂。
疾步走出,直至三重庭院方歇。五长老与七长老正焦虑徘徊,见到我们,急忙簇拥而来:"传承,已然完成否?"
大壮笑容满面:"未曾试验,先展示一番!"话落,身躯一振,轻跃于半空,宛如云燕穿梭:"天呐!这般绝伦神妙!难道是飞檐走壁?!"
随其脚步,我也翩然落于屋顶,只感自身羽化登仙,力拔山河。每一次起跃,皆携雷霆万钧之势!
瞬间穿梭,重回前院。水月清一行等待已久,骤然出现的二人吓了一跳。小钏欣喜若狂:"叔叔回来了!回来啦!"
我轻抚小钏,简单叙述:"二位长者将毕生绝艺倾囊相授。我们初试飞行之术。外头可有变故?"
水月清道:"两位圣贤已入敛装,正于停灵之所。两天之后,举行归天仪式。"
"何以两日,而非三日?"大壮疑惑不解。
龙小旭轻嗤一声:"兄长,你二人入室一日有余矣!"
"一日有余?怪不得饥饿难耐。"大壮抚腹哀嚎,央求二女准备膳食。
我亦饥肠辘辘,却尚能坚持:"或许,待送二位长者最后一程再离开?"
"恐不宜。张五百今日又有讯息,担忧你们难离此地。停灵时刻,应即刻撤离。"左岩道出原委。
心中疑惑顿生:"此前,族长承诺完成传承,允我们离去。怎会有此变故?"
大壮义愤填膺:"是何缘由听任张五百吩咐?其来历不明,有何资格。且看如今武艺高强,谁能阻挡?"
水月清轻轻摇头:"事实并非你们想象那么简单。昨日探察与推断表明,所获传承或藏瑕疵!"
"此意何解?"大壮焦急追问。
"可能在赋予力量时,秦山与秦河两位圣贤暗暗设置限制。确保你们不会对秦家生事,于秦族成员面前,此力无法施展。"水月清解释。
"加之秦氏规定,新晋长老三年不得擅自离去。特殊情状之下,方可离开秦村。尽管族长许你不受拘束,但并未言明时限。"龙小旭续言:"他们可能借此漏洞,阻滞你的离去。"
大壮仍抱疑虑:"不可信。现宁愿信任秦氏众人,而不愿信那张五百之言。"
水月清叹息:"若张五百正是张月鹿,又该作何感想?"
"何人?张月鹿?"二人惊讶。
大壮嘴角抽搐,愤怒渐生:"此等逆贼,捉住后定将其惩治!"
"如何抉择,速速离开否?"水月清目光灼灼。
"罢也,走吧。"我决意,即便略感憾意,未能参与两圣贤葬仪,然而对张月鹿的信任缘由不明,只得随众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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