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季扶生回到牧城的这十几天以来,他几乎成了东郊马场的常客,每天都来这里散心。
一到夏天,草原上的游客络绎不绝。马场老板为了吸引更多的顾客,近期增添了不少新马匹,这使得原本宁静的马场变得喧嚣起来。
季扶生对此感到不悦,他讨厌这种嘈杂的氛围,但没有办法,他不能阻挡人家的财路。
一大清早,季扶生来到马场,就看到游客与马场老板争执不休。
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阔绰男子,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莫名的优越感。他为了在女友面前炫耀自己的财富和地位,竟然想要高价租下季扶生的小白马。
无论马场老板怎么劝说这是一匹私人马匹,不对外出租。男子丝毫不肯罢休,他不断地提高价格,甚至拿出现金来羞辱马场老板。
男子的女友不管不顾,直接解开拴在木桩上的缰绳,跨坐上小白马的背上,弄得它不安地嘶鸣着,蹄子在地上踏得咚咚作响。
马场老板立即放下手中的气垫刷,上前阻止女子的行为:“老板,这真的不能骑啊。”
男子掏出一把现金,往马场老板的脸上砸去:“够不够?不够再加,卡任你刷。”
小白马突然发出一声长嘶,挣脱了缰绳,将背上的女子甩了下去。女子险些遭到那匹马后脚的致命一蹬,幸好她反应迅速躲了过去,只受了点皮外伤。
男子愤怒地转向马场老板,指责这场意外完全是马的责任,要求马场老板赔偿损失。
季扶生置身事外般,拿起手机给刘漂亮拨去电话,简单叙述需求后就挂断了电话。
马场老板不想把事情闹大,只得一边安抚男子,一边不断地道歉,商讨解决方案。
季扶生搬来一把椅子,端着一盘马场老板女儿给他做的糌粑,还有一杯奶茶,坐那看戏。他也没闲着,在旁边添油加醋,把男子的火气添得越来越大。
马场老板见状,向季扶生哀求道:“季老板,您别生气,我会处理好的。”
然而,无论马场老板怎么赔不是,男子与其女友仍旧不肯罢休,他们不止要赔偿,还趁机羞辱老板的为人。
不久后,汽车的轰鸣声响彻草原的上空,刘漂亮拎着一个沉甸甸的大箱子赶了过来。她无奈地看了季扶生一眼,打开箱子捧在手里。
季扶生指着那箱现金,对马场老板冷冷地吩咐:“呐,砸他。”
马场老板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他弓着背,试图缓和气氛:“季先生,这样不好吧。”
男子感受到季扶生举动中的侮辱,他指着季扶生,怒骂道:“你算老几啊?”
话音未落,季扶生已经将手中的糌粑递给了马场老板,他猛地抓起一把现金,用力地砸到男子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算老几?你觉得我算老几?”
男子被逼得后退了几步,他的脸上写满不解:“你凑什么热闹?”
“那是我的马,它要是受伤了,你跟你女友的命都不够赔!”
“你这人……”男子颤抖着手指,直指季扶生,“不知好歹的家伙。”
季扶生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抓出一沓沓现金,毫不留情地砸向男子的脸庞:“你的命才值几个钱,我今天直接买断。”
男子的额头被砸出了淤青一片,他怒火中烧,大声咆哮着:“老子今天就要了你的命,你等着。”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季扶生一脸冷冽,抄起一捆一捆的钞票砸得男子无法抬头:“今天谁来了都不好使,我非要把你的命给买断!”
男子挂断电话后,一只手挡住季扶生袭来的钞票,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仅剩的现金,用力回敬季扶生。然而,他身上的钱远远不够,只能捡起地上散落的钞票,与季扶生互相攻击。
“够不够?不够再加!”季扶生把原话还给了男子。
男子看着草地上散落的现金,他的眼神从愤怒逐渐转为慌乱。
马场老板召集家人和员工,将地上的现金一一捡起。周围的看客对满地的红色蠢蠢欲动,却都被马场里的藏獒震慑住,看客只能远远观望。
“季先生,别生气了。”马场老板抓着一把现金,过来拦住了季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