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机扭转话锋:“给她也行,叫她带三千两银子来交换,否则我宁可扔到茅房里也不给她!”
静香吃惊发出低低的哭腔:“那怎么行?小姐手上可没现成的银子啊,姑娘这不是为难人吗?”
鸳鸯佩在月光下发着湛绿的光芒,我放在嘴旁吹了吹:“想稳当当的做贵人能不付出点代价吗?拥有了它也就会得到皇上的垂怜,三千两买帝王的心,到哪找这么好的事情啊?”
静香沮丧的回说:“那你先别扔,我回去同小姐商量一下。”
静香走后,紧握那块对我来说毫无价值毫无意义的鸳鸯玉佩躺回炕上,那一夜我睡的特别踏实。
二日清晨,媛琪抱着一个红漆描边的木檀盒子出现在我的面前。她表现的心不甘情不愿,看的我心里快意倍增。
“以你的美貌根本不需要这块玉佩,你可要考虑清楚。”我用大拇指抠挖着小指甲盖。
媛琪将盒子重重顿在桌子上:“我当然知道,我只是觉得它带在你身上根本就是狗续貂尾!我这也是为皇上的颜面着想。”她强词夺理。
我啧啧两声不在接茬,顺手打开紫檀盒,里面有一串珍珠首饰和两张新开的银票,顿时展颜大霁,当下立即掏出鸳鸯佩塞给她:“行了行了给你了,反正我也没机会选秀要这根本没用。”
数日后的一个夜晚,媛琪花团锦簇般的坐上轿车。
就这样,两匹高头骏马载着娇艳欲滴的巡抚千金驶向紫禁城。媛琪的身份是德馨长女德玉琦。历史上,光绪帝只有一后二妃,不管是我还是她都没机会选中。她这次是欢喜而去失望而回而且我又用安侍卫的玉佩不地道的忽悠她三千两银子,这种情况她不剥削我能罢休吗?
所以趁她进宫的空档我必须离开苏布克家。
戌时,八旗的马车鱼贯涌进紫禁金阙的皇城,刹时,这条胡同人踪稀少四周寂然。我搀扶着恒慧走到巷口,梁光秀和他的弟兄们已经在鼓楼东街接应着我。
之前在那边找了一座清净简陋的四合院并收容了梁光秀为首的乞丐们,他们感激万分竟当面割血盟誓以报我的恩德。
然而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是些流浪市井的混街乞丐,所以不能叫他们摸清我的钱财,最好叫他们有一种与我相依为命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受。
“你到底带我去哪儿?”正得意时,恒慧又发起疑问。
“额娘,我给你找了清净地儿养病。”
恒慧停下脚步:“等等,你哪来的钱弄房子,是不是找你阿玛了?”
我一本正经:“他都不认我了我还找他做什么?您多操这份心做什么?反正是我光明正大得来的。”
恒慧仍是不放心,琢磨片刻小声问:“莫非是皇上私自赏赐你的?这样不妥啊!若被太后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她声音打颤,暗霾的夜色下是她惊恐惶措的脸。
“决对不是,额娘你多心啦!且不说别的难道你想一辈子呆在舅舅家受人欺凌吗?外面日子虽苦些可至少活的有尊严啊。”
恒慧听罢神色一凛,叹一口气缓缓迈步。
到了鼓楼南街,梁光秀拉着一辆马车在那等了多时,见到恒慧眉头皱了起来,愧歉同时深深作揖:“夫人。”
恒慧不解的看着我,我笑着解释:“这是梁大哥,房子就是他的。”
我冲梁光秀使了个眼神,他连忙附和:“啊对,是是在下的,夫人如不介意尽管安心休养,姑娘对我恩重如山,夫人缺什么尽管开口。”
恒慧询问他的家庭又问我们是何时交识的,我骗她说梁光秀是神武门值守侍卫她才没有深究。
梁光秀见我说的这样离谱惊讶不已。
一进院落的四合院,灯火明亮。几个少年腼腆走出来相迎。我与恒慧梁光秀进了屋,八仙桌上摆着盛好的饭菜,桌旁的人显的恭谦拘谨。恒慧见了一屋子的陌生人却紧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