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凡是有庙宇或道观之处,当地人是无人不晓的,毕竟这样的神坛之所,平日里大家也会前去祈求保佑。所以眼下让陈长生很是不解。
他又往前走了几户人家,接着找到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伯,问道:“老伯,请问此地可是有一个玄虚观?”
“玄虚道?没听说过。”老头摇了摇头。
“没听过?”得到相同的回答,陈长生心中叫苦,叹了口气,但是却也不愿就此放弃,因为在土地庙中尚还有何夫人等着他前去相救里。陈长生曾记得刘半仙说过,玄虚观很大,若是做他的徒弟,以后就能有大屋可住。于是他就对老头说:“我听说那玄虚观就在这块地方,道观应当不小,您是当地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小兄弟,我看你是找错地方了吧,我在此地土生土长,如今已活一个甲子了,要是真有你所说的玄虚观,是不可能不知道的。或许你找的玄虚观并不在我们这个地方,你还是到别处去打听打听吧!”老头笑了笑,十分的真诚,显然没有说假。
陈长生听到此话,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道难不成是天要亡我,所以连唯一认识的刘半仙也见不到?
想到这般,他便只好对老头作了一揖,道了谢,然后一脸失落的往回走。或许是那老头见陈长生一脸失落的样子吧,于是竟将准备离去的陈长生给唤住了。
听见身后的老头突然唤住自己,陈长生连忙转身,问道:“怎么,难道老伯想起这个道观了么?”
老头摇了摇头,道:“不,我唤住你,并非是知道你说的那个玄虚观,只是我们村有一破观,已荒废一百多年,此观并无名字,不过我年少之时听老人曾说那观中百年前住是一位叫作‘玄虚老道’的人所建。既然你那般肯定所要寻的道观就在我们这边,我就在想,小兄弟要找的玄虚观,莫不会就是那座破观吧!”
“破观?”陈长生一愣,顿时就傻了眼,心道难道刘半仙住的真是老头口中所说的破观么?他想了想,觉得还真有这样的可能,因为那个刘半仙最喜欢吹牛逼说谎话,而且,眼前的老头也说了,那座破庙虽不知名字,但是却是由一位叫“玄虚老道”的人所建,所以那庙破观说不定就叫作玄虚观哩。
想到这般,陈长生就忙问老头,那座破观可住有人?
“住人?那破观怎么能住得了人呀,近百年没住人了,而且还常闹鬼,谁人敢去住呀?别说晚上住在那儿了,就连白天都没有敢去。”老人说到这,不由劝道:“小兄弟,如果你找玄虚观是为了找人,那一准不是我说的那座破观,我劝你还是别去为好。万一遇上啥脏东西了,别把小命都丢在了那儿。”
“闹鬼?”陈长生一听这话,那也是吓得一愣一愣的,说:“老伯,您可别吓我啊?”
老头说:“吓你作甚!那破观的确常常闹鬼。以前破道观那边有一个村子,后来村子得了瘟疫全死绝了,于是那荒废的道观便作了义庄,周边的村子凡是死了人,都往那儿送。如今虽然没有人将尸体往那儿送了,但是那道观里却依旧停放着许多棺材,而且这么些年来,那久无人住的破观里时常会半夜里亮起灯,反正邪门的很。”
陈长生虽然对老头的话半信半疑,但是心里还是不免有些害怕了。不过想到自己此次找刘半仙那是为了救命,就这么空手而回那是不甘心的,于是便一咬牙,心想管它住着的是人还是鬼,都得去看上一看才甘心。
于是,他就问老头,那破观所在何处?老人遥指村子西边,道:“你顺着前方的山路一直往前走,出了村大约走上六七里路,便能见到那座破庙。”
陈长生谢过老头,于是就按照老头所言,朝着村子西边的山路寻了过去……
出了村,那是越走越偏僻,到了后来那是荒无人烟,不过陈长生也相信村里的那个老头不会骗他,于是继续朝前走。
又走了一袋烟功夫,穿过一片小树林,这时在一片杂草丛生之处,果然出现了一座小小的破观。
只见那破观已经倒塌了一半,如今只剩下两三间破房了,四处那是杂草丛生,断墙残垣。
看到这一幕,陈长生那是彻底的傻了眼,心想,这破观百多年了,经历了不知道多少风吹雨打,一看就是久无人住的地方,这他娘的还会有人住在里头么,而且单是这么一眼看去这整个就是一栋危房,说不定一阵大风吹来,都能将这破观给刮倒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