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你有些许感应,就会知道这屋里毫无阴邪之物,宋小姐之所以昏迷,也不是被小鬼纠缠,而是有人用邪术,试图夺走她的命数。”
听到关礼礼这话,一旁的宋永铭和宋夫人脸色一变,忙不迭上前,
“姜大师,你说什么邪术?有人要我小梨儿的命吗?”
关礼礼便看向两人,道,“不是要她的命,玄门里的说法是借命,我说过,宋小姐是大福的命格,她的命格注定她这辈子本该无灾无难,一生顺遂,也正因此,有人看中她的命格,想要借她的寿数,为自己续命。”
她说着,径自拉过宋雨梨的手,示意两人看她拇指指腹处不明显的一点红痕。
“这手指上的朱砂印,就是有人哄骗她盖下手印,以此默许对方借命的行为。”
至于什么时候盖的印,约莫就是宋夫人说她失踪那十来分钟里的事。
宋永铭夫妇闻言探头细看,果然看到宋雨梨手指指腹一点不明显的红印,那红印明显被人擦拭过,若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而小梨儿出事后,两夫妻着急找人救女儿,哪里会注意到这点细节?
宋老太太闻言不信,也跟着探头去看。
宋永铭这会儿已经顾不上理会老母亲和另一个大师,脸色难看,自顾看向关礼礼,
“大师,所以我女儿的命已经被借走了吗?还能要回来吗?”
关礼礼看着他,只点了点头,“可以。”
一旁的鲁大师见她几句话间就把雇主的信任都拉了过去,心下不满,还要张口贬低几句,不料旁边突然靠近一人,却是刚才跟着宋家夫妇一起进门的另一个长相俊美的年轻男人。
他不知何时走到他的身旁,此时就站在他的身侧,淡淡出声,
“闭上你的嘴,再冲我妹妹多话,我让你横着出宋家。”
他的声音不重,甚至称得上温和好听,偏偏说出来的话叫人背脊发寒,鲁大师只觉心头一个咯噔,一时竟忘了说话。
也就是在这时,关礼礼已经干脆地从背包里掏出一支沾了朱砂的拇指大小的小笔和一块玉牌。
朱红小笔在玉牌上一勾,随即将玉牌轻轻放到宋雨梨的额心处。
宋永铭夫妇就站在床边,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错觉,在那玉牌放到宋雨梨额心的瞬间,他们似乎看到玉牌上有一缕黑气掠过,只一眨眼,便消失不见。
又见关礼礼从背包里掏出几张黄符纸,似是注意到姜淮那边的小动作,关礼礼视线微微一转,又注意到那鲁大师面上一脸的不甘与愤恨。
想起他刚才舞来舞去的动作,关礼礼虽然不觉得那样的动作有什么好看,但大家好像觉得折腾一下更有信服力。
刚刚宋老太太好像说让她拿出真功夫看看来着。
关礼礼想了想,她虽然不会跳舞,但要唬唬人,她也是可以的。
这样想着,她蓦地后退一步,精致明媚的脸颊倏然敛起所有情绪,整个人浑身气质陡然一变,凌厉而专注。
只见她抬手,双手成掌相对,而随着掌心拉开,原本夹在她掌心的五张黄符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陡然牵引,直挺挺立于她的掌心之中,整齐划一。
单这一手,已叫房中包括鲁大师在内的几人双瞳陡然睁大。
又听她粉唇微启,声音清灵如泉,却带着凌冽的威势,
“天道清明,地道安宁,混合乾坤,百神归命,我奉赦令,破!”
随着她最后一声破令,只见她双掌向外推去,那原本整齐立于空中的黄符顿时刷的朝着床上的宋雨梨直直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