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这是有难言之隐啊,看来,还要本王处置才行。”
年世兰看胤禛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心里浮起一丝难言的感觉。
乌拉那拉氏听说明日胤禛要亲自去庄子上处事,她摆弄着一盆矮冬青,手中的剪刀一点点爬过枝杈,将整个盆景修剪的圆嘟嘟,煞是可爱。
“秋眉,你看这盆景怎么样?”
秋眉笑道。
“福晋亲自打理的,自然是极好。”
乌拉那拉氏欣赏着那盆景。
“是啊,亲自打理的,自然会极好。这庄子上的管事,也该主子爷亲自打理一番。姐姐留下的那些人,可真是碍眼极了。可我不能动他们,只有涉及到主子爷的利益了,才好除去他们。”
秋眉手中捧着乌拉那拉氏递过来的剪刀,说道。
“主子您说,那侧福晋发现了账目不符,为什么不来问您,而是直接去找了主子爷。奴婢看侧福晋日间总是与您意见相左,她恐怕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主子爷觉得您对银钱账目不熟呢。”
乌拉那拉氏轻声笑起来。
“不,年氏很聪明,也很会看时机。她派去的人在田间地头走了一圈,她找主子爷要的账房先生为她梳理圈出了不符的账目,但她不想得罪那些个管事,也揣摩出我不想得罪那些人。索性都推给主子爷去清理,还卖我一个顺水人情。她这样子,一点也不像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呢,倒像是,主理中馈多年的主子做派。”
秋眉不解。
“奴婢还是不懂,嫡福晋留下的那些管事,不都是主子您母家的人吗?”
秋眉没问的半句话是,为什么要除去他们。
乌拉那拉氏眼神阴郁起来。
“我的东西,凭什么到现在还要被姐姐留下的人拿走。”
年世兰忙了这几日,终于闲暇下来,半躺在窗边的贵妃塌上悠悠的看着立冬为她绣手帕。
颂芝给年世兰捶着腿。
“主子,明日主子爷说带您去庄子上走走,您怎么不去呢?日日闷在这府中,可不闷坏了?”
年世兰坐起身,换了的舒服的姿势,重又躺下。
“主子爷是要去除虫,我跟着去凑什么热闹。再说了,我为什么要去露脸,成为那些管事的眼中钉?”
颂芝道。
“您那会子说,今日这事是福晋借您的手,那您为什么还要帮她?”
年世兰抬起自己涂了寇丹的指甲,一个个鲜艳无比,屋子里的炭火烧的刚刚好,看着越发暖和。
“我今天卖她顺水人情,是因为我还没弄清她的意图,比如,为什么要保下来玉螺。据小林子说,那玉螺目前就藏在容静庄,我要给福晋机会,她才好安插她的人。下次,我才能将她的暗桩,拔干净。”
齐月宾近日一直在欢欢喜喜的备婚,皇宫里指了邓嬷嬷专门来给她教礼仪。
邓嬷嬷到齐府之时带了个小宫女,邓嬷嬷说,这小宫女的母亲从前在年府当差,小宫女与雍亲王府已有的侧福晋年氏较为熟稔。
专门带了来,告知齐大小姐一些年氏的喜好,以便日后二人在府中能和睦相处。
无人认识,那小宫女正是在送往年府庄子的路上,被劫走的年芝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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