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骑士甚至没能招架住任何一击,她只能靠着自己厚实的盔甲和坚强的躯体进行硬抗。或许在神们看来,就算凡人们那锋利的刀剑也无法损伤她们的本质,更别说区区血肉拳头的击打了。
故而没有谁对红骑士被威廉殴打感到担心,她们只是对未来同伴的丢脸时刻颇为关注,嗯,就凭这一阵拳打脚踢,我们可以取笑红骑士整整一千年。
本来红骑士也没有对威廉的锤击有多么担忧,她只是觉得有些丢脸,但是当那些可怕的力量灌注到红骑士的体内之后,这位女骑士方才悚然惊觉,这些可怕的攻击并不是所谓的神性之躯可豁免的。
攻击中所蕴含的奇特劲力暂且不说,只是威廉的每一次攻击都携带着一丝大地神力和死亡的力量,这些神力虽然细微,却能不断的撼动红骑士身上神性本质——那是来自战争之神坦帕斯的赠予。
红骑士与神性本质结合的时间太短了,基础十分的不牢靠,威廉的最后一肘居然将她直接从半神的位格打落,让她的本体意识与来自坦帕斯的神性本质暂时脱离。
失去了神性力量庇护的红骑士已经暂时变成了凡俗之躯,哪怕她的躯体早已被打磨到了超凡的极致,却也依然属于凡俗的范畴,这也就意味着她无法避免被威廉的攻击中所潜藏的至刚至柔的劲力伤害。
伴随着一阵类似于竹节燃烧爆鸣般的脆响,红骑士的全身各处都爆起阵阵猩红的血雾,到处都是血肉破碎的后的模湖伤口,体表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好肉。
红骑士如同一个被玩坏了的破布娃娃一样摔倒在地上,再也无有一丝声息,而来神性本质又绝不会依附于一个已经垂死的破烂躯壳,除非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
显然在场有很多优质选择等待着某些神性的临幸,故而红骑士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第一个暂时下线者。
剩下的七位圣者在看到红骑士的惨状之后,当即就给吓懵逼了。
尼玛!什么情况啊这是?不就是挨了几下小拳拳吗?咋就直接下线了涅?这个哔货的拳头居然这么可怕的么?
这时候所有的圣者都对威廉的拳头起了忌惮之心,绝不会有人想尝试一下那拳头的威能,因为没有人想要做第二个红骑士。
其实这却是诸神过于高估了威廉拳头的威力,甚至就连威廉自己也未曾明白其中的关键。
红骑士的失败是诸多巧合凑到一起才形成的结果。
威廉的拳头固然很重,在他身上纠缠着的尚未消散的大地母神棠提阿的力量,以及正在消散的死亡之力,也是不可缺少的部分因素,当然最大的原因却是红骑士自身的原因,她获得神性的时间实在太短了,短到甚至来不及进行真正的融合,就被威廉硬生生的暂时打散了状态。
换成是在场剩下的七位圣者,莫说威廉锤个几十拳,就算他把自己的拳头锤烂了,这些圣者的神性本质也不会被撼动分毫。
所以当威廉用拳头殴打第二个目标时,作为受众的浪涛船长维尔寇简直都快被吓尿了,他的尖叫声就像被流——氓——调戏的羞涩小媳妇儿一样,那声音简直凄厉极了。
她在地上惊慌的翻滚着,不停的尖叫着:“我完了!我完啦!谁能救救我啊!”然后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竹节爆响,绝望的维尔寇却发现自己居然屁事儿没有。
欣喜若狂的维尔寇躺在地上禁不住放声大笑。
这个时候威廉正在追打第三个对手,白马维若丝,这匹坦帕斯的胜利母马此刻也是慌的一吡。
本应俊秀优雅的骏马此时毫无风度的像一头大蛤蟆一样尖叫着跳来跳去,而她的同伴们虽然俱都卖力的对其进行口头支援,却无一个真正的将救援付诸行动,包括她的双胞胎兄弟——黑马代罗斯,毕竟谁也不想上去挨威廉的“弑神”拳头。
白马维若丝本是一个坚定的斗士,但是斗士也有自己的阿基琉斯之踵,近乎泪涕交加的她简直快要自信心崩溃的时候,来自维尔寇的声音简直像天籁一般唤醒圣者的尊严。
“哈哈哈!这个人类的拳头并不能伤害我!他不能伤害真正的神!他拳头上的神力是假的!”
白马维若丝愣了一下神,然后被威廉一脚踹在的马脸上,可怜的白马惨嘶一嗓子跌倒在地上,对于正经的圣者来说,威廉的拳脚真的很疼,就是伤害比较感人。
同样伴随着浑身噼里啪啦的爆鸣声——那是威廉的拳脚所造成的劲力淤积正在维若丝的体内爆发。白马维若丝像人类一样翻身跳起来,高兴的嚷嚷道:“我也没事儿!哈哈!这个人类并不能真正伤害到我!”
圣者们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们还是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了可怜的红骑士的躯壳,这厮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嗯!应该是这个白痴自己的问题,却把我们大伙儿坑了个大笑话儿。
七个圣者想到这里却是满心的愤怒,她们何曾被人这般耍弄过,于是一行人俱都把愤怒的目光投向了威廉。
威廉此时也感受到了自身的变化,首先他因为被某位谷仓女神的压榨而被屏蔽的男人的能力竟离奇般的得到了恢复,想当初被某白素贞坑的那会儿,他可是苦熬了好一阵子才摆脱“那啥无能”的标签的。
再一个就是纠缠于他的心灵深处的杀戮之风,死亡的缠绕也不知为何消散了,心灵剔透澄净如镜,几乎任何对他的念头都能在心间呈现。
七个圣者默契的相互对视一眼,然后突然发动了···威廉居然提前跳开了原地。
在圣者们准备动念围殴威廉时,他居然近乎未卜先知一般的提前躲开了,却是让圣者们刚刚升起的攻击计划才一动念就夭折于无形之中。
接下来威廉数番突兀先动,竟把几位圣者想要发起的围攻多次扼杀于无形之中,以至于这些圣者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发愣,竟不能对一介凡人做出一次哪怕无效的攻击。
未名的压抑之气息在圣者们的心间盘绕,让她们的属于神的傲慢几乎遭受了最无情的羞辱,每个圣者的心都变得无比沉重,仿佛有千般重负坠在心间。
终于,作为最暴躁的圣者的乌斯加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心灵上的折磨,她挥动自己的战斧——击敌者,鲁莽的咆孝着冲向了威廉。
威廉冷笑着看着靠近的乌斯加人之父,待得对手靠近,他只是侧身伸腿一个勾绊,就让可怜的圣者化作了滚地的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