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先去洗个澡啊。”过了一会儿,王恪实在是忍不住了,他走到床前对着苏伊人说了一句,然后也不管她有没有听到,转身就冲进了浴室。
洗澡?
苏伊人瞬间就清醒了,这是王恪下定了决心,要和她做那件事的前兆?她一下子浑身都绷紧了,紧张得不得了,隐隐的又有几分期待。
自己守身如玉了二十二年,今天终于要和那层膜告别了吗?苏伊人的心情复杂无比,不过并不难过,她也不会临阵反悔,既然做出了决定,那就要坚决执行,这是她一贯的风格。
其实王恪早就想去冲个凉了,只是怕苏伊人突然醒来了自己说不清楚,这才一直忍到了现在。现在他是再也忍不住了,总觉得再憋一会儿的话自己就该自残了,这才顾不得许多,直接就跑去冲凉了。
冰凉的水流兜头浇下,王恪的脑子马上恢复了一片清明,他很快就想起了李依诺,要是自己今天克制不住,真的和苏姐姐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自己还能不能去面对依诺?如果依诺因此而离开自己,那自己岂不是要抱憾终身?
决不能图一时的痛快,误了自己的一生,孰轻孰重,王恪立即就分辨得清清楚楚,他脑子里的欲望瞬间就降到了冰点,继而完全消失了。
王恪并不知道苏伊人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准备,只当一切都是他自己不良的念头在作祟,可是当他一身轻松的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就看见苏伊人正拥着薄被,靠在床头笑嘻嘻的望着他,此时她的美腿已经收了起来,可是有半拉胸肌就那么露在外面,披肩的长发散落在肩头,在这抹黑色映衬下,白花花的一片好不刺眼。
王恪瞬间觉得自己的头脑又是一阵发热,苏伊人这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这是要干什么?勾引他吗?看看她现在这副明显是做好了准备,等着他过去就能成其好事的样子,真是有道不尽的万种风情。
苏伊人小心肝也是“扑通扑通”一阵乱跳,她也没有和谁做过那档子事,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被子下面,她的双腿此刻正紧紧的夹在一起,绷得笔直,这也是她为什么明明很热,却还是拿被子把自己裹住的原因。
看到王恪反而驻足不前,傻愣愣的站在了浴室门口,苏伊人只道他也因为紧张,就忍不住调笑了一句:“怎么,你之前把姐姐弄得浑身黏糊糊的,现在却不想负责任了?”
王恪顿时大汗不已,什么叫自己把她弄得浑身黏糊糊的?那是因为倒上了红酒好不好?他正这样想着,苏伊人又开口了:“怎么,是不是还想往姐姐身上撒点酒,觉得这样喝着会爽口一些?”
王恪对她的大胆彻底拜服,不过苏伊人此言一出,他的确是食指大动,同时眼睛微微一扫,还真就看到房间里的酒柜上摆着两瓶红酒。
要不要真的尝试一下?
啊呸!想什么呢?这个念头一出,王恪就连忙偷偷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又狠命摇了摇头,这才勉强保持了清醒。
落花虽有意,流水自无情,不管是不是自暴自弃,反正苏伊人今天晚上是下定了决心要把自己交给王恪,她觉得自己今生注定了是要为情生,为情死,为情纠结一辈子,既然也嫁不出去了,就把身子给了这个看起来无比顺眼,还很像那个男人的小弟。弟又如何?
苏伊人现在权当自己是在玩一夜。情,对手又是王恪这样看似什么都不懂的小男生,她当然觉得自己更应该主动一些,故而说话才如此大胆,又极尽诱惑。既然放开了,她也就不觉得又什么不好意思了,十六岁的小处男啊,自己应该是赚到了吧?反正按照某种说法,事后她还是应该给王恪封喜钱的。
怎么办?王恪也没想到,自己就冲个凉的工夫,苏伊人不但已经醒了,整个人还完全变了样,这让他刚刚竖起的心理防线又有了崩塌的迹象。
不是王恪的立场不够坚定,实在是敌人过于诱人……
眼看王恪的眼睛慢慢开始发红,苏伊人无比妩媚的一笑,正准备扯开被子,彻底把他勾过来,好迎接接下来的狂风暴雨,就在这时,“咚咚咚”,一阵敲门声非常突兀的响了起来。
“谁?”此时王恪正值神经无比敏锐的时刻,立即就问了一声。
“客房服务!”是个女声,还非常的好听,而且有些熟悉,只是王恪的大脑正处于混乱当中,没能听出来这份熟悉。
他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这时候有什么客房服务?难道是特殊服务?
“别管她了,姐姐不就是最现成的客房服务吗?快来呀!”床上的苏伊人显然也和他想到了一起,又冲他抛了个媚眼,一条腿也探了出来,冲着他点呀点的,抬起时恰好能露出腿根处那道刺目的红色。
“怎么还有女人的声音?王恪,你给老娘开门说清楚了!”这是外面的声音忽然大声了许多,而且充满了怒气。
妈妈咪呀,怎么是这个小姑奶奶?王恪一个激灵,瞬间听出来了,这是凌菲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