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山之所以会如此强烈地作出反应,原因其实很简单——他瞥见墙壁上吊挂着的时钟,其指针赫然正对着午后二时之刻度!
此刻,仍处于半梦半醒状态中的文强尚未完全清醒过来,眼见张三山这般过激的举止,不禁心生困惑,茫然问道:"大哥,出啥事啦?难道这板凳上有钉子不成?"
然而,张三山此刻哪还有闲情逸致去搭理文强,他只是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然后便心急如焚地在包间内踱来踱去,显然已是焦虑万分。
张三山心里清楚得很,海中天与上官南辰所接听的那个神秘电话,必定和黑井市的丧尸脱不了干系。
正因如此,他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海中天或上官南辰回来,唯有如此,方能了解到在他们熟睡期间究竟发生了何等变故。
恰在此刻,原本还昏昏沉沉的文强也终于回过神来,失声惊叫道:"大哥,不好!我们似乎耽误大事了!"
张三山再次无奈地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儿地回应道:"我晓得,莫急,待老三他们回来了自然就清楚状况了!"
一刻钟后,上官南辰一脸颓然地推开包厢房门,脚步踉跄、无精打采地走了进来。
张三山见状,心中一惊,急忙迎上前去,关切地询问道:“老四,出啥事啦?难道是丧尸大军没控制住,核打击失败了吗?”
上官南辰仿若未闻,径直走到一把椅子前,一屁股坐了下去,伸手端起饭桌上的一杯茶水,仰头一饮而尽。
待放下茶杯后,他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缓缓开口道:“核打击倒是成功了,丧尸大军也几乎全军覆没,可。。。。。。!”
起初,当张三山听到核打击成功且丧尸大军全军覆没时,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但紧接着便听到上官南辰说了个“可”字,一颗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儿,连忙追问:“可什么呀?快说啊!到底又发生啥事儿了?你别卖关子,急死个人呐!”
上官南辰再次将杯中的茶水仰头饮尽后,满脸哀愁地说道:“夏雨与龙虎山的人伙勾结起来,向龙慕下毒手了。尽管龙慕侥幸逃脱,但他伤势严重,生死未卜啊!”
“什么?你说啥子?你再给老子说一遍?”张三山听完这话,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大脑一片空白。
他怎么也想不到,夏雨居然会跟龙虎山的人联手对付龙慕。
张三山身体摇晃着向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上官南辰,声音颤抖地问道:“老四,莫要吓唬老哥我哦,我这心脏可经不起折腾咯,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喽,要是被你这么一惊吓,出了啥子问题,那可就不好喽!”
上官南辰脸上满是悲痛之色,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哽咽着回答道:“大哥,这种事我咋可能拿来开玩笑?千真万确啊!”
听到这里,张三山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夏雨这个龟儿子究竟想干啥?过河拆桥吗?他这样做能得到啥子好处?”
就在这时,文强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何事,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怒焰,破口大骂起来!
"砰。。。。。。!"
突然间,一声巨响传来,包厢的门被人猛地踹开,众人惊愕不已,纷纷将目光投向门口处。只见海中天满脸怒容,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大声吼道:"大哥,这事您怎么看?反正我是忍无可忍了!"
此时此刻,张三山也慢慢地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他用力深呼吸几次,让自己保持冷静,然后沉稳地向海中天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好了,不要冲动行事,先冷静一下,跟我讲讲整个事情发生的详细经过,我要知道每一个细节。”
随着张三山的话语落下,原本喧闹不堪的包厢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上官南辰稍稍松了口气,开始将他们如何来到这家饭店、怎样突然昏睡过去以及夏雨勾结龙虎山之人对龙慕下毒手等一系列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张三山。
等到上官南辰讲完,他一脸无奈地叹气道:“大哥啊,事情的经过就是如此。至于我们为何会无缘无故地沉睡在此处,我想肯定与夏雨脱不了干系!”
然而,面对这样的情况,张三山却并未像海中天那般怒发冲冠。
相反,他异常平静,陷入了深思之中,许久之后,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在座的几人,轻声说道:“各位老兄弟,此地并无他人,不妨谈谈你们对此事的看法吧!”
文强瞥了一眼海中天、上官南辰还有张三山后说道:“大哥,依小弟之见,此次事件完全就是国主做得太离了,他这样对龙慕就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乌龙山脉丧袭事件,这次黑井市阻击丧尸大军,但最后竟遭受如此不公待遇,着实令人心寒呐!”
听到文强所言,海中天原本已经稍稍平息下去的怒火瞬间被点燃起来,他蹭地一下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地吼道:“岂有此理!龙慕为华国做了这么多,如果没有他的话,华国还能像现在这样吗。?而如今国主却这般对待功臣,简直就是忘恩负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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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山眼见海中天情绪越发激动起来,心知不妙连忙开口劝阻道:“老三莫要冲动行事!你也老大不小了怎的还是这般急躁易怒?遇事先冷静思考一番才是上策啊!”
待到海中天重新坐下之后,张三山将视线移向上官南辰并开口询问道:“老四,对于此事你有何看法不妨说出来。”
上官南辰坐在椅子上,眼神凝视着远方,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许久之后,他缓缓地开口说道:"大哥,关于这件事情,实在不好评说。国主此番作为,着实有些过分了。或许,国主自有其考量与盘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