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想起四年前,他逼她离婚,对她说出的那字字如刀的冰冷话语,他将她的头撞上床角,也是同样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
那一刻的她,是否也跟此时的他一样,心痛到无法呼吸?
她这么柔弱,这么娇嫩,又是怎么熬过那些他亲手赐予的残忍?
如果是报应,他愿意反过来这样被她折磨,像当初他对她的那样,所有的种种,他都要还给她,哪怕被伤害得千疮百孔,思念和心痛把自已淹没……
在酒店洗手间里穿好衣服,她拿出手机发现已关机。
在前台借了电话给容朗打电话,她强作镇定:“容朗,抱歉,小依没吵你吧?”
容朗昨儿担心了她一夜,这会儿嗓音喑哑:“你去哪了?”
“对不起,昨天跟供应方应酬,喝多了点,被助理安排在酒店住了一夜,手机没电关机了。”
“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我打车回来!”公司给她配的画昨天停在陆门日化厂了,现在她必须第一时间看到小依,确认她一夜安好。
来到容朗的别墅,小依还在安然睡着,黎离这才松下心来。
容朗给她送过来一杯蜂蜜水:“公司能不能请一天假,我看你没睡好。”
“不行,我今天有重要的事。”
小依醒了,两人一起送她去容朗给小依找好的幼儿园。
而后,黎离去公司。
告那个人不太现实,事情不光彩,自已也跟着得不偿失,可她咽不下这口气,回到公司,她立马吩咐,取消陆门日化的合作资格!
这件事做完,她满腔的郁气才稍稍缓减。
容朗打电话过来,问她要不要回去吃午饭,他亲自下厨给她做喜欢吃的糖醋鱼。
最近她发现,容朗比在国外时攻势来得越发紧密。
可她骨子里清楚得很,像他那种条件的男人,自已配不上他。
为免耽误了他,早在几年前她就已经明确拒绝过,可他从不放手。
自小依出生,她忙于安身立命,小依反而依赖他比依赖自已更强,时间久了,她根本隔绝不了女儿对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