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凉抱着女儿,容蔚然一手轻捏她的下巴,一手拿着药,往她嘴里喂。
可能是喉咙了,疼的,小唯一用整个身子挣扎着,哭的更厉害了,满脸的泪。
容蔚然皱眉,换他抱,施凉来喂。
“你抱住了,别让她掉下来。”
“没事的,”
容蔚然亲亲女儿的发顶,脸颊,“唯一乖啊,吃了药就好了。”
小唯一闭着眼睛哇哇大哭,眼泪都淌脖子里去了。
施凉费了一番力气,才把药喂进去,她拿纸巾把女儿的脸擦擦。
“一小时后量一□□温。”
容蔚然掐着时间,到点了就量,退烧了。
孩子又有精神了,大人还没从紧张的状态里缓过来。
“把这两个药放冰箱冷藏那边,”
施凉在袋子里翻翻,收好病历本和其他常用的药,“我去洗个澡。”
容蔚然说,“我也去。”
“你看着孩子,”施凉瞥他,“等我洗完再洗。”
容蔚然委屈,一起洗澡都不行了。
等孩子睡了,容蔚然跟施凉轻手轻脚的上床,没过一会儿,床就发出声响。
“还是去卫生间做吧。”
施凉掀开被子,“你轻点,不要吵醒她。”
容蔚然按额角,他容易么,做这事,还要控制动静。
问题是,他一沾到施凉,就失去理智了,哪可能控制的住。
卫生间的隔音还不错,门一关,那些的音色模糊了许多。
一个多小时后,施凉神清气爽的出来,容蔚然在里面收拾。
这个家,谁当家做主,一览无遗。
小唯一在同龄的孩子里面,是下地早的,刚过一岁就不肯被抱了,要下来,被牵着跌跌撞撞的走路。
到了一岁半,她已经可以在不需要大人扶的情况下,就甩开胳膊腿往前跑了,任谁在后面怎么叫喊都没用。
“唯一,你好好走,别跑那么快。”
刘老追上孙女,他喘几口气,把脸凑过去,“亲爷爷一下。”
吧唧,小唯一在刘老脸上涂了口水,她咯咯的笑,又在刘老另一边脸上涂。
刘老高兴的笑了,眼睛都没了缝隙,“真乖。”
他溺爱的摸摸孙女的头发,混浊的双眼里隐隐闪过一丝遗憾,又似乎是错觉。
隔壁有个小哥哥,比唯一大三个月,能清晰的叫人了,他很喜欢唯一,见了就说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