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那袁耀欺人太甚啊!”
“何事惊慌,细细道来。这样成何体统?”
陈兰看着小校慌忙的样子有些不喜,心里不舒服,说话的语气自然不好。
“大当家的,那袁耀小儿,在江亭城门前立起了一根长杆,将赵毅将军的人头给挑起来了!”
陈兰听完还没有什么表情,作为一军主帅他自然不会让自己陷入情绪化的泥淖啊之中,但一旁的雷簿就不行了,这赵毅的死事实上是替他而死啊,还没听完小校的话,雷簿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气的面色涨红,浑身哆嗦,大张着嘴不出声来。
陈兰见状连忙将雷簿扶到座椅上,连掐带按,半晌,雷簿这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忍不住“哇”的一声,痛哭起来了。
“兄弟啊!兄弟!都是我的错啊!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死啊!我一定要为你报仇啊!……”。
满帐将校看着雷簿的样子,害怕惹了在怒头上面的二当家的,尽皆惊恐,面面相觑,也无人作声。
过了半刻,雷簿在陈兰的怒目中才收住哭声,痛恨大骂道道:“我誓要将张勋碎尸万段!为赵毅报仇!”
话音刚落,帐下又跑来一名小卒,惊报道:“启禀大当家的,二当家的,那张勋率领兵马下城,已经排兵布阵了,看来他们是想在城下作战!”
“什么!?”,这次陈兰也坐不住了,江亭一共就那么点老弱病残,张勋还敢披挂上阵,城下叫阵?这是看不起我吗?
陈兰一拍桌子,怒的跳将起来,大吼道:“袁耀小儿,张勋小儿,竟敢如此!众将给我点齐兵马,随我江亭城下杀敌!为赵毅将军还有昨天战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大哥!先锋我做!”
雷簿大声吼道,颇有一副谁跟他枪先锋谁就等着瞧的意思!
众贼将哪个敢争,看着陈兰微微点头,都没敢再和雷簿靠一块儿,在陈兰的带领之下,各自点齐本部贼寇兵马,等候陈兰调遣,浩浩荡荡向着江亭而来。
陈兰雷簿之后全副披挂,上马提剑,率领帐下八千兵马,直到江亭城下,远远地就看到了张勋一行人等城下正在等着看来这张勋也是早早就听了斥候的消息,等着陈兰来呢!
因此陈兰的心中除了怒还是怒,这张勋的表现根本就是不屑自己的兵马,根本就是认为自己土鸡瓦狗一般容易被打败,看这张勋骑在高头大马上根本不在乎的目光,陈兰大为震怒,带领大队贼寇前进迎战张勋。
张勋也是听到小校的汇报才知道今日陈兰早早的就向着江亭来了,此刻见到大队贼寇到了眼前,虽然敌方人数众多,但是张勋心中却是兴奋,不禁暗暗叫好啊。
看着敌军已到,张勋战刀往后一招,后面两千兵马跟着张勋的暗示布下阵势。骑兵在前、步军在后,左右两边则是从城中拿出来的抛石机与弓箭手,压住阵脚。
雷簿看到张勋笃定的样子,以及挂在江亭城墙边上杆子上的赵毅瞪大了眼睛的头颅,大怒道:“张勋小儿!以奸计害死赵毅,打败了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和我真刀真枪干一场?”
雷簿话音刚落,张勋看着雷簿一板一眼正经八本的样子旋即笑道:“手下败将,若不是赵毅将军助你,现在死的就是你了,你有什么本事来训斥我?”
听到张勋说罢,雷簿提剑纵马,都没问陈兰的意思,直接奔出阵前,破口大骂道:“你……张勋狗贼,来受死!”
雷簿自从在天柱山被张勋打败之后就对张勋一直不感冒,想要与张勋真正搏杀一番,昨日一战自己几乎被张勋斩杀,反倒将赵毅折了进去,所以雷簿对与张勋搏杀的**也越来越高。
“将军,秦淮愿出战!”
见张勋出来挑战,秦淮也想练练,按捺不住了,一拍胯下战马,飞马而出,直取雷簿。
雷簿一见张勋都不出来,不禁目眦欲裂,这……这也太欺负人了!这就是**裸的蔑视!
打你,我张勋根本就不用出战!
“张勋,待我斩杀此人,再与你较量!”雷簿也深知前日自己败下阵来就是因为自己在战场之上想起来张勋在天柱山上的表现,而有些犹豫,既然吃过亏了,雷簿自然不会再吃一次。
所以雷簿的注意力十分集中,手中长剑向着秦淮,驾马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