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隐藏进攻方的行迹,也是极其的不利。过了白草关再往西,还有几座险要的关口,但已经是越国新修而成的了。总之,想要阻挡越国想来就来,就要拿下百草关。但如果要兵临越国,还必须攻破其他的关口才行。百草关内,鹿余也得到了消息。“什么?!那个寿王居然亲自地领兵过来,会不会是假的消息?”鹿余坐在主位上,脸上挂着淡淡的讥讽。这个李辰,是疯了还是想找死?!探马禀道:“我等确实清楚的看到了寿王的旗号,不会有错。”“敌人有多少?”鹿余又问道。探马道:“应该不到四千。”“多少?”鹿余再次怀疑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又问。斥候:“三千多人,不到四千。”鹿余听得瞪大了眼睛,惊讶道:“才这点人,想要攻打我百草关?按理说,这个寿王也不傻啊。”“不过他确实有多的兵力可用,巫郡就三个卫所,除非从夔门军镇调兵。只是夔门那里位置重要,不可能轻易发兵的。那是我大越,还有安南国、雍国三个国家的接壤地,三国皆布了重兵,都不敢马虎的。”“这么看,他带出三千多人,已经是尽了全力。”“只是,这些人就敢主动打我的百草关,呵呵,实在太可笑了些!”怎么看,白草关都没理由易手啊。这时。一名手下的将领道:“将军,咱们上回跟这个寿王打过交道,并是什么蠢人。恐怕这次前来,必然有诈。很可能不是正面地强攻,而是想方设法地引我军出关。他们仗着军器精良,还有弩车,说不定更强的武器!”鹿余点点头,命令道:“派人再探!”探马迅速地退下。鹿余想了一会,喃喃地自语道:“上次的交易没有成功,让我白白的损失不少兵将,既然寿王亲自到了这儿,那么,巫郡境内只剩下一个卫所,兵力自然地空虚……”想到这儿,鹿余立刻地命人写信,用飞鸽传书,送到巫郡城去。底下的将领们,都很好奇鹿余写信的对象,到底是什么人?上次潜入巫郡的腹地,袭击寿王,就是和那个人做的交易,那个雍国的叛徒,是谁?雍人也太狡猾了,自己人窝里斗,不停地算计,这么下去,越国迟早能灭掉雍国,还有北面的安南,建立起真正的大帝国。此时。李辰正在看着探马收集的地理情报。看的他皱起了眉头。百草关依据巍峨的山势,十分险要,大军想要翻过陡峭的山壁不可能,只有正面进攻一个办法,或者,就是引诱敌军出关。但李辰知道,自己能想到诱敌,鹿余肯定也想得到。“曹伟,把蔡北振和潘济叫过来,本王要全体的军议。”李辰吩咐道。曹伟很快将两人请来。“两位将军,这次想要攻克百草关,二位务必竭诚配合,必须完全地照议定的方案行动,决不能更改!对我们而言,机会就那么一次,一旦失去,再也没有第二次!”李辰严肃地看着两人,掷地有声。蔡北振和潘济连忙点头。两人也很好奇,寿王殿下,到底有什么计谋呢?而此时。巫郡城内。无数的人们聚集在粮铺的门前,议论的热闹。“米价才几天时间,怎么又涨了?一斗竟然要三十多文?”“前些天一斗才二十文,还叫不叫人吃饭了啊。”“趁早些,赶紧买吧,多囤一些,不然以后真的没法过了。”“我偏不买,这么高的米价就不合理,我还要去卖米,赚他们的钱!”“我的滴个天呦,你真是个大聪明!你能坑得了那些米商!”“就是,也不看看,人家吃的是肥头大耳,挖空了心思诈你的钱!你比得过?”“说起来都听说了没?寿王创下举贤堂后,跟着还立起了鸣冤的大鼓,就衙门前,谁如果有冤屈,就能击鼓鸣冤,去告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们。”“省省吧,有什么用处?商人做买卖,一个愿买一个愿卖,有没有逼你,寿王能有什么好法子?”“嗯,这么说的话,我还是赶紧买点米。”……白草关下。李辰的兵马整整齐齐,列在数里外。城墙上,越国的士兵密密麻麻,准备好了弓箭兵刃。鹿余出现在城头,对着城外高喊:“寿王,我们再一次见面了,怎么就带这一点儿的老弱充数啊,这不是过来送死吗,我说你何必这么想不开呢?”李辰不理会手下败将,对曹伟点了点头。曹伟挥手,立刻七八人走上前,他们拿出了牛皮作成的喇叭筒。这些人对着城头喊话:“鹿余,有胆量就出来真刀真枪地干!怕了?只会做缩头乌龟啊?”“你们越国干脆改个名儿吧,你爷爷我送几个字,龟国,或者鳖国怎么样?”“越国就没个真男人,只敢夜晚的偷袭,从来就不敢正面打上一场!”“他们躲在城上,这时候估计都吓尿了,哈哈。”“这有什么,只要能活命,别说吓尿了,叫他们喝尿吃屎都肯!”“越国的狗崽子们!我草你祖宗!”“一群没用的东西,世上怎么会有你们这些货色?生儿子没屁眼!”…这些人是一刻都不停歇,轮流地喝骂着,骂的肆无忌惮,有多难听就骂多么的难听。那张嘴哦,一看就经过严格训练过,比泼妇骂街还难听。战场上作战,叫阵是很平常的,只是这么没有底线的喝骂,还充满强烈的侮辱性质,也是少见。甚至,连蔡北振和潘济两位大雍的将领,都有些惭愧,觉得很不好意思。两人偷偷地瞄李辰,看见李辰却一点儿不尴尬,还不时微微点头,一副赏心悦目的表情。强人啊。再看看此刻城头上的越国将士,被骂的心头火气,哇哇地乱叫起来。“想死啊你们!”“气死我了!哇哇哇啊啊,我要杀了他们!”“不行了,要被活活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