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林。”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这是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听见熟人的声音。
但刘大在旁边拿着水果刀威胁我,如果我敢说一句不对的话,他就能立即捅死我。
我咬紧下唇:“你……能不能想办法,用最快的速度把二十五万块钱现金带给我?”
阿林那边明显愣住,我又‘喂’了一声他才迟疑开口:“二十五万都要现金?你很急需?”
我急中生智:“对,现在就要,我记得你有个在广东的朋友是吧,你就托你那个朋友给我送来,先不要问那么多,长途话费贵,不能聊太多,其他事儿就等回去跟你解释。”
我的暗示阿林也不知道懂了没有。
我根本不知道他有没有广东的朋友,只是想让他听出破绽,意识到我们出事了。
一会儿后,阿林的声音平稳传来:“好,我马上安排人给你送去。”
话到这里,阿林应该是懂了。
按掉的电话,我冷冷地看着刘大:“这样可以了吧?刚才你们也都听到了,我完全按照你们要求的说,他也很快就会把钱送来。”
“你要是敢耍花招,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
傅厉琛又昏睡了,我陪在他身边,强行给他喂药换药,只是他的脸色还是没一点好转。
傍晚时他终于醒了,我欣喜若狂,抱着他的身体语无伦次,他费劲地抬起手摸摸我的头发:“老子是不是害你被欺负了?”
我红着眼眶摇头:“没、没有,他们没有欺负我。”
傅厉琛声音低沉:“项链都没了。”
原来他当时看见了。
那条玉坠子对我来说意义很重大,是出生时奶奶买的,我和妹妹一人一条,这些年我用它思念妹妹,奶奶走后,更多了寄托,平时谁要是敢动一下我绝对能拼命,但现在是特殊时期,人命关天,如果玉坠子能换来傅厉琛一条命,那就是值得。
我咬唇一笑:“反正你迟早都会给我拿回来。”
这一点我很相信。
傅厉琛嘴角也多了笑意:“那么相信你男人,我很欣慰。”
清醒半个小时,他又再次陷入昏睡,夜里更是发了高烧,浑身都像火炉似的,吓得我不管不顾跑去拍门,把刘家姐弟吵醒让他们叫医生来。
刘大被我吵醒非常暴躁,直接往我腹部踹了一脚:“你他妈大晚上的瞎逼逼什么!”
我从地上爬起来,顾不得腹部痛楚:“他、他发烧了,你们去把医生叫过来。”
“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啊!还敢使唤老子?”刘大还想来打我,我咬着牙说:“我们已经达成协议,给你们的钱也在路上,为什么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
刘大不为所动:“老子没那么闲工夫!”
“你……”
“再吵我现在就把你们拉去喂狼!”
门砰的一声关上,我不死心地拍打门窗,这次什么回应都没有。
沮丧地回到傅厉琛身边,他双颊泛起薄红,刚才那么吵的声音也没能把他叫醒,而身体的温度依旧在持续增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