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都默了默,说:“嗯,据说抓周那天,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杜声声:“嗯?”
晏清都:“白棋子和黑棋子。”
杜声声:“……”
晏清都问:“你呢?”
杜声声放下书,把棋子收回藤罐,眼神悠远,面带怅色:“两岁开始,爷爷就让我玩儿棋子。三岁教我下棋,我觉得挺好玩儿的,一玩儿就是这么多年。”
这时候,杜声声给人的感觉,很萧瑟。
虽然才来了天元市不到三天,但晏清都总觉得,杜声声身上背着事儿。
他很想知道为什么,也想知道她的心结是什么,他希望有一天能再次和杜声声对局。
虽然他天赋高,比一般人取得成就的时间早,但并没有经过特别多的事儿。想问,又不忍心。
他想要让她开心,可是又不太懂。他没有哄人的经验。
有生以来,晏清都第一次感到很挫败。
刘巍的话,让杜声声乱了乱,她终究没再管,只着眼于解决眼下的问题。
下午四点多时,杜声声去找房产中介,晏清都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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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前天晚上,抵达b市那晚,杜声声拒绝和他对局,他觉得杜声声的状态令人很担忧,尤其是看着杜声声在雨中微颤的肩膀,这种担忧更甚。
是以,他一开好房间,就给他妈贺晴打了电话。
他家一直是贺晴比较强势,是以他有事儿一般直接和贺晴讲。
在相互问好后,晏清都说明自己去电的原因:“这边遇到一个朋友,她的状态让我很担心,过年我先不回了。开学前我都在天元市,你们不用担心。”
贺晴的声音很严肃:“什么朋友?男的女的?”
“是一个女孩儿。”
“她家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
“她呢?”
“她下棋很好,比我厉害。现在是讲棋员。”
“所以,你是因为输棋不甘心。”
“不是。我担心她,和她的棋力没关系。”
“仅仅是朋友?”
“我喜欢她。”
“她不喜欢你?”
“不是。”
“记得你的身份,记得你该做什么事。找对象可以,不能玩弄人的感情。另外,如果对方是单亲家庭,我们不接受。你自己做事,要有度。”
贺晴的话,听得他不舒服,但并没多说,只简单道了晚安就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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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已经决定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他才想租房,他在酒店住得并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