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色脸上烫了烫,浅浅呼吸一口,总算淡定了。
“行,谢谢大姐。”
权凤宜见她温顺,也挑不出什么来,眉头皱了皱,又拉着她慢慢往外走,一边儿走,一边儿瞧着她的身体,“你这小腰那个细啊,一看就是个不好生养的。好在那方子管用,我当初嫁给仲谦一年都没怀上。结果在权家的老书房里找到那方儿,不过吃了一个月,就怀上我们家阿宁了。”
她嘴里的阿宁,叫晏一宁。是权凤宜的大儿子,就比血狼小两岁,不过占色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据说在一直英国留学,他们结婚的时候,晏一厅有给他舅来过电话,寄了结婚礼物,人却没有回来。
占色笑笑,没有吭声儿。
不过,权凤宜的嘴也没有闲着,依旧自顾自地说着,声音听上去沉了点儿,不过,对占色的态度却比刚才缓和了一些。
“小占,实话说,你不是我满意的弟媳妇儿,不过既然老四他喜欢你,我当姐的也不能多说什么。我也早看得出来,他对你是动了些心思的。可咱们做女人的,不能持宠而娇,你知道吗?不要仗着男人的喜欢,为所欲为……”
持宠而骄?为所欲为?
知道她说的还是晏容的事儿,可心下却道,只怕这权大姐是看岔眼了吧?啥时候轮得到她来持宠而骄?
垂着眼皮儿,她没有吭声,更没有抬头。
因为,一抬头,她就怕自己忍不住反驳几句。
“你还别不爱听,我这个年纪,说是你姐,做你的长辈也是有资格的了。”权凤宜瞟了她一眼,接着,又叹了一口气,小声儿说,“昨晚对容容干的那事儿,老四不承认是他干的,不过就是不想让你知道罢了。可我这个弟弟,我又怎么会不了解他?”
提到这儿,占色心下真讷闷儿了。
“究竟发生啥事儿了?”
盯着她的表情,权凤宜顿了顿,才说,“看来你是真不知道。”
接着,她就把晏容被泡到臭水沟的事儿给说了一遍。
占色一听,心肝儿都颤了颤,想到那个“惨状”,也认同权凤宜的话了。
这种事儿,权少皇真能干得出来的。
不过他自个都没有承认,她自然不会帮他应下来。拧了拧眉头,她好不容易才抑止住想笑的冲动,摆出一副同情的脸色来。
“大姐,晏处长她长年干刑警的,有一些仇人也不奇怪。我看这事儿,少皇他干不出来。”
“他干不出来?哼!除了这个混小子,我真想不出来谁有那么缺德。”
权凤宜嘴里忿然地说着,可她脸上的表情,却瞧不出半丝儿对权少皇的厌弃,更多的是无奈和感慨。
占色继续沉吟装死,而权凤宜继续拉家常。
“我这两个弟弟,一个比一个不省心。老五的岁数,眼看也不小了,却整天不着调儿,跟他哥学了个十足十。玩那些吓死人的极限探险,女朋友的影子都没有一个。”
听她说到权少腾,占色不禁有些发慎。
那也是个表面亲和,内心邪恶的主儿,而且,个人主意大得很,他的感情,又怎么能让大姐来做主?!
说了这么几句,一行人已经走出了主屋的院子。门口不远处,晏仲谦的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了。上车前,权凤宜却像话还没有说得尽兴般。盯着占色,想开口又好像不好开口,瞧了她好半天,才踌躇着对占色说。
“小占,还有一个事儿,我得嘱咐你。”
占色眯了眯眼睛,波澜不惊地看着她,“大姐,你尽管说。”
权凤宜回头看了看已经上车的晏仲谦,又神神秘秘地将占色拉到一边儿,才将声音压低了几分,“你们年轻人房里的事儿,本来我做大姐的不好管。可是,我每次来见到你们都在……”
顿了顿,见占色面有异色,她才接着说,“小占,不要尽顾着小夫妻那点乐趣儿,男人的身体更重要,尤其老四他的工作压力大,你更不要由着他撒欢儿。一周有两三次就行了,知道吗?”
咳!
这一回,占色的脸更胀得通红了。
这个权大姐把闺房的事儿,都罗列出作息时间来了,让她能怎么说?
叮嘱完,撩了她一眼,权凤宜大概也猜得到她不好意思,就没有再多说什么,拍了拍她的手臂,冲她使了一个“记住了”的眼神儿,转身就往汽车走去。
“大姐慢走——!”
占色礼貌地说着,心里一阵感叹。
这个权大姐,这么通晓夫妻之道,那她和姐夫间的夫妻感情应该不错吧?可是,凭她的观察,权凤宜对晏仲谦自然没得说,就跟中国传统的妇女一样,结了婚就是以夫为天的那种女人。但晏仲谦对她么,看上去有礼有节,有着传统意义上的丈夫对妻子的敬重,可,怎么瞧着,都觉得像少了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