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审讯室里传出声声惨叫声,路过的警察纷纷侧目,但门口站着的周天雄,或许是往日的威严,让他们疾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屋内的陈飞此时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姜战从小就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在一个个急促的浪花中翻腾,身体素质自然是极好的。
再加上心头的怒火,使出全身的力气,朝陈飞身上招呼着,打得陈飞已经是鼻青脸肿。
“啊!饶…饶了我吧,求…求……”
话没说完,一记重拳又迎他呼来。
陈飞心中无比后悔,但不是忏悔自已的罪过,而是觉得自已抓谁不好,抓那小孩干嘛,抓个其他人,现在自已早在那数钞票享福了。
来不及他多想,姜战又将他打回了现实,打着打着,见陈飞呼声变小,似要晕厥,陈飞就停手了。
不是他心中愤慨已消,而是怕自已下手太重,出了人命,就怕到时候给宁无忧找那麻烦事。
宁无忧要知道他这么想,只能说他格局小了:犯人自我恐惧,突发心脏病,不治身亡……
而门外的宁无忧则悠闲的坐在审讯室对面的屋子里,正坐在沙发上,宁从尘在一旁站着给他泡茶。
宁无忧用手摩挲着手中几个亿的明成化斗彩鸡缸杯,全世界仅存十七只。
别的收藏家要是有鸡缸杯,还喝茶?那把它供的真的是比亲娘还亲,一天不见心慌慌。
宁无忧还随手把玩着,那真是生怕不会碎呀。
什么?古语说:初生牛犊不怕虎?
可要是这牛犊背后有成千上百的牛呢?还净是些膘肥体壮的大牛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一头迟暮之年的老虎,还把它围了。
或许,这头老虎也会有一点点小害怕吧……
牛牛那么可爱,咬它一口,虎虎肯定也不会生气的吧……
“这杯子不错,从尘,哪来的呀?”宁无忧问道。
宁从尘笑了一下,手中的动作却没停止,回道:“少爷,您十七岁生日时,家中长辈知道您喜欢喝茶,专门买来送给您的呀。”
“哦,对。”
倒不是宁无忧记性差,实在是礼物太多,记不过来了。
说话间,茶好了,宁从尘将茶倒进茶壶里,浓厚的茶香,连在审讯室门口的周天雄都闻到了。
平时没事时,周天雄也喜欢在办公室里喝几杯茶,所以他一闻到这茶香便不自觉被吸引过去了。
宁无忧本就没想让他在那站着,可周天雄却执意要在门口守着,于是便生成了一个奇观:局长守门,诸邪退避!
姜战打开了门,走了出来。
“周局长,都审完了,过来坐会儿吧。”
宁无忧何尝不知道周天雄打的什么小心思,不过是想在自已面前刷点印象分,但这种场面他见识的多了,也懒得揭穿了。
周天雄连声称道,一路小跑过来了,就直直的站在那。
外面的警察看到这副面孔的周天雄,就像看见鬼了一样,诧异的很。
“局长今天这是犯了什么邪了?”一个实习小警察不解得问道。
“刚那人背景不小呗,还能是什么?”当了十几年警察的一个老油条回道,说完就继续做着手中的工作,对这场面,他见怪不怪。
见识多了,也就那样。
那个实习小警察刚从大学出来,朝气蓬勃的,人家要靠努力穿上白衬衣呢!
老警察瞥了一眼他,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已,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