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作为掌柜的,却闲的发慌,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甘蔗,有滋有味的啃着。
这种场面,他已经司空见惯了,没什么好稀奇的。
“你倒是很悠闲!”
蔺茯苓俏生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本宫一直有个疑问,你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酒水的?”
沈安戏谑的用手指了指不远处门庭冷落,只剩下干瞪眼的掌柜和几个伙计的尧家酒坊:“都是从他们家买的。”
“尧家买的?可你的酒水,跟他们的完全不同啊!”蔺茯苓满脸疑惑。
“山人自有妙计!”
沈安吐掉口中的甘蔗渣,笑嘻嘻的凑到蔺茯苓身前:“我说过要帮你打垮尧月理他们,自然要全力以赴。”
“否则,怎么让你以身相许啊?”
触不及防的话,让蔺茯苓俏脸一红,嗔怒的瞪了他一眼,本想开口怒斥,却看见沈小路焦虑的跑了过来。
沈小路看了一眼蔺茯苓,欲言又止。
“公主是自己人,有什么事说!”沈安看他如此郑重的模样,也正了正色。
沈小路看了眼蔺茯苓,随后沉声道:“老大,家里传来消息,陛下秘密让太子离京,赶赴江淮。”
“他到江淮来做什么?”沈安皱眉。
他心头隐隐有些不安。
在京城时,他和王家交手,其背后便有太子的影子,但太子一见苗头不对,立刻便龟缩了起来。
随后钱家被灭,太子都没有任何反击的措施,足以可见太子皇甫胤安是个城府极深,且深谙蛰伏待机之道的人。
这种敌人最为可怕!
他就像一条盘旋在房梁上的毒蛇,你不知他什么时候就咬你一口。
更重要的是,太子此此前来,绝对是得到了梁帝授权的,而梁帝则是一条比太子还要更加恐怖的巨蟒!
“老爷没说,不过太子是在陛下答应给你一个月和谈期限后,才来的。”
沈小路愁眉紧皱,忧心万分:“也不知这是陛下,还是太子自己的意思。”
“不可能是太子!”
沈安摆了摆手:“他是一国储君,怎么可能偷偷离开京城?此事幕后主脑定然是梁帝。”
“他知道我和太子因为钱家和王家的事情,有些嫌隙,怕是想要借太子之手除掉我们!”
“那怎么办?”沈小路心中骇然:“要不要我拍些人去江淮,咱们先下手为强!”
“想什么呢?”
听到这话,沈安吓了一跳,看了一眼身旁的蔺茯苓,又回头狠狠瞪了沈小路一眼。
“他可是大梁储君,咱们身为大梁臣子,怎么可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而且现在正是两国和谈的重要时机,若是太子死在江淮,矛头便会直指月照,还和谈个屁?”
沈小路低下头,关心则乱,他确实鲁莽了!
更何况,现在月照公主还在旁边呢,她听到这些,会怎么想自家老大?
“好了,不管太子到江淮有什么目的,眼下咱们当务之急必须先解决尧月理他们,只要达成两国和谈,咱们便是大功一件,其他事情容后再说。”
沈安用眼角余光扫了蔺茯苓一眼后,拍了拍沈小路的肩膀以示安慰。
“是。”沈小路依然脸带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