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岳站起身来骂道:“满嘴胡说八道……我看你就跟你母亲待在寺庙里好好静静心,过一阵子我可能还有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办呢。”说完,丢下母女俩进了自己的书房。
这里陆建岳为女儿的性情变化感到纳闷,而那边陆鸣也对陆老闷遭遇劫难之后的表现感到惊讶。
没想到陆老闷说话算话,回来之后真的再也没有过问公司的任何情况,在休息了两天之后,就一门心思和老婆蒋碧云开始筹划女儿和陆鸣的婚事。
甚至还亲自跑到毛竹园查看了陆鸣的老宅,张罗着要替女婿盖一栋小洋楼,以便帮他了结李翠莲的遗愿。
其实,在老家盖房子原本还不在陆鸣的议事日程,一方面手头的事情多顾不上,另一方面还是有点顾忌,毕竟眼下还是低调点好。
可最后想想也无所谓,说实话,在毛竹园盖一栋豪华的小洋楼最多花上七八十万块钱,就这在当地已经算的上是头一户了,母亲地下有知也该瞑目了。
眼下对他来说,左有陆老闷这个土财主岳父,右有蒋凝香这个资产上亿的干妈,再加上自己买彩票中过大奖,区区七八十万块钱谁会和财神的遗产联系起来呢,何况,还有母亲留下的“巨额”遗产呢。
反倒自己如果一直守着毛竹园的那栋破房子,可能还真会有人说三道四呢,既然陆老闷热情如火,干脆就让他折腾去算了,不管怎么说,这栋小洋楼也是自己在毛竹园光宗耀祖的一件事情。
既然陆老闷无心管公司的事情,很多事情陆鸣不得不亲力亲为,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资金,仔细算算,把陈丹菲的学校纳入规划,在拿不到银行贷款之前,资金缺口还差三个亿。
蒋凝香是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这笔钱着落在她头上也不现实,所以,在经过一番密谋之后,临海市几家媒体转载了一篇网络上的文章,标题是:穷困母亲的“巨额”遗产,说是陆家镇毛竹园的一个农妇一生平穷,他的儿子却在母亲死后发现埋在地下的一个铁箱子,里面存放着几千元旧版纸币。
经过市场人士的估值,这些纸币起码值十个亿,前不久,一位新加坡神秘的收藏家专程到陆家镇看过这些旧币,并当场以六个亿买下了这些旧币,结果,这个寡妇的儿子一夜暴富,成为陆家镇乃至W市数得上的富豪之一。
当然,关于这个买主的身份,文章没有详细的介绍,既然是神秘的收藏家,自然不会留下姓名和联络方式,但这件事有鼻子有眼的,信不信由你,反正大多数人都相信了,并且惊羡不已。
“阿鸣,公司的资金虽然解决了,可我还是觉得你那些钱堆在外面不安全,我看,最稳妥的办法还是要把它们变成合法的投资……”蒋凝香跟陆鸣商量完公司开业的事务之后担心地说道。
陆鸣点上一支烟,叹口气道:“我恨不得把钱全部转到公司的账户上呢,可目前该想的办法都想了,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洗钱渠道啊。
眼下也只能等到公司走上正轨之后尽快实现盈利,这样我们就能不断扩张,资金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蒋凝香犹豫了一下说道:“可这需要时间,不是短时间之内能做到的……你不是大学的专业就是金融学吗?难道就没有学过洗钱的办法?”
陆鸣苦着脸说道:“我不是说了嘛,我上的不是正规大学,能学到什么啊……”
蒋凝香哼了一声道:“我就不信你们的同学没有学习好的,难道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拿不到毕业证?”
陆鸣听了蒋凝香的话,脑子里忍不住就想起了李晓梅和韩佳音,一瞬间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想想自己当初为了一份工作在李晓梅面前动的那点心思,遥远的简直就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以至于连李晓梅和韩佳音的面容都变得模糊了。
可仔细想想,却只是一年前的事情,那感觉竟像是做梦一般,这可真是印证了财神说的那句话:我能让你脱胎换骨。
“哎,你楞什么神啊,说话啊……”蒋凝香见陆鸣听了自己一句话,就像是失了魂一般,忍不住一阵纳闷。
只见她走过去一屁股坐在陆鸣的身边,伸手就在他的耳朵上轻轻揪了一把,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揪干儿子的耳朵已经成了蒋凝香习惯性的动作,好像揪揪陆鸣的耳朵,心里就像得到了莫大的满足,那感觉好像他真是自己儿子似的。
陆鸣回过神来,享受了一下蒋凝香身上飘过来的幽香和一种他也说不上的诱人气息,然后哼哼道:“这种事情光有理论知识没有用,还是要考实践经验……干妈,该不会是你有什么好主意吧?”
陆鸣现在对自己干妈是越来越了解了,如果她不是心里面有了想法,可能不会提这件事,现在提起来,自然是想给自己出谋划策了。
果然,蒋凝香沉吟了一下,端起茶杯浅浅喝了一口,然后扭头盯着干儿子小声说道:“我倒是没有干过这种事,毕竟犯法呢……
不过,自从人类有了商品交易,洗钱就一直都是资金流转的一种方式,我最近一直关注这方面的信息,有一种办法我倒是觉得可以试试,只是第一次不要数目太大……”
陆鸣激动道:“干妈,我就知道你有办法,说实话,那些钱放在外面,我晚上总是做恶梦,如果能变成合法的投资,我也就踏实了,你快说,究竟是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