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克雷奇防线内的布局都是较为昏暗,钢铁和混凝土组成的走廊内,除了偶尔出现的巡逻队,也根本看不到任何散乱行走的家伙。●⌒这里是严格的军事禁区,如果不是特定时间必须出现的巡逻队,任何出现在这片区域当中的人,都将是可疑的间谍、特工,乃至是受到了苏维埃共产思想影响的,美国叛徒。
莱斯利少校迈步在走廊内向前走着,昏暗的灯光在头顶照射下来,就仿佛是将他的面容隐没在大檐帽之下。但他的一双眼睛却闪闪发亮,就如同带着隐隐的照明灯般看着前面的走廊。而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几分,也没有在意身旁那走过去,正朝着他点头的几个巡逻队士兵。
“这真是,令人感觉到不愉快。”他缓缓的低声嘀咕,脚步继续先前,就仿佛是无意般的转身来到了另一条走廊上。面前的走廊更为昏暗,照明灯几乎每隔十几米才有一个,并且释放着最低度的光亮。但是他还是向前走着,嘴角的微笑也缓缓的翘起,有些并不明所以,就仿佛是如同他之前一样的面无表情,也有些公式化的微笑。
就在他的面前,一队安克雷奇精锐正端着步枪走过来,看那魁梧精悍的模样就知道,全部都是来自美国联邦当中,真正的精锐部队。他们目前在执行巡逻任务,就算是看到了莱斯利少校在单独行走,也都纷纷警惕的注视着他的动作,但也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缓缓点头示意。连端着步枪的手都没有举起来正规敬礼。
对这一切。莱斯利少校表示理解,这里是安克雷奇防线防守最为严密的区域,就算是以他安克雷奇防线情报负责任人的身份,在非关键事件当中,都无法命令这群士兵们丝毫。但他看着这些魁梧的士兵,嘴角也缓缓的翘起那公式化般的微笑,走过去轻轻地点头道:“你们的巡逻任务临时取消,所有人跟我来。”
“莱斯利少校。我们没有接到司令部的命令。”
最前方的那名巡逻队队长眉头微皱,对莱斯利少校的命令也感到了少许疑惑,但是他却没有对面前这个司令官身旁,最重要的左膀右臂有丝毫的怀疑。来到安克雷奇防线已经接近三个月的时间,可是他对于这位莱斯利少校的权限还是相当了解的,也没有主动违逆他的意思,只是轻轻地咳嗽一声,皱眉问道:“难道发生了什么吗?”
“一点小小的调查,关于军营内出现的流言,我想你应该听到过那些话。”
缓缓点头。莱斯利少校抬了抬头上的大檐帽,他那淡淡的微笑似乎在谈论日常生活。可语气中却带着不容拒绝的严厉。他的目光扫过那有些手足无措的安克雷奇精锐,也是缓缓侧身向前走去,同时头也不回的说道:“跟上,看来你们真的要进行心理测试了。”他一边说着,同时眉头也微微皱着:“你们最好赶紧跟上,我不想去派人去你们的宿舍找你们。”
“好的,长官。”那名安克雷奇精锐的脸上微微耷拉着嘴角,扭头看着旁边那一个个同样垂头丧气的伙伴,也是忍不住无奈的耸耸肩。但是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转身带着身后的九名巡逻兵快速的朝着莱斯利少校走过去,同时也用无奈的声音闷声闷气的问道:“长官,我们可以进行汇报这件事情吗?”
“你认为呢,我亲爱的下士。”
莱斯利少校的嘴角翘起一丝微笑,他缓缓站定,转身看着那身后跟着的十名安克雷奇精锐,但他的目光却扫过身后那昏暗处似是若有若无的人影,手心处也已经出现了少许汗渍。不过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表达出来,甚至那眼神当中都没有丝毫晃动,只是微微的抬头看着那一个个躲闪着自己眼神的安克雷奇精锐,淡淡的点头道:“如果知道的话,那就继续跟我走吧,或许我们能在一个小时内结束这次测试。”
“当然,长官。”那些安克雷奇的精锐尽管是悍勇无比,但对于面前这个主管情报的负责任人,还是有些无奈和垂头丧气。不过他们联想起之前在军营中出现的不少传言,心中也是微微一凛,尽管他们对此也是嗤之以鼻的态度,可现在想想,这些传言在安克雷奇防线当中蔓延,显然也是绝对不应该的。
他们跟着莱斯利少校快步朝着前方走去,他们知道拐过走廊的一角,就有一个祈祷室,当然也兼职心理咨询中心。走在前面的莱斯利少校的脚步却微微放缓,扭头看着旁边的厕所,转身便朝着他们看了眼,同时对他们淡淡的点点头道:“很遗憾先生们,我想要去厕所,如果你们不想出现其他麻烦的话,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
“是的,长官。”
这十名安克雷奇精锐也是有些无奈的齐声回答,不过看着面前这位情报主管那带着阴霾的眸子,一个个也是相当有气无力。同时他们也看到了拐角处,同样是巡逻队的一个个战友,更是满脸无奈的看着他们一个个幸灾乐祸的表情,安静的站在厕所外面。
但莱斯利少校就仿佛是早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打算,扭头看了眼那拐角处赶紧离开的另一组巡逻队,余光也扫过那墙角处的昏暗地带,手心的冷汗也分泌的越来越多。但他还是强行撑着自己的表情,伸手指着这些精锐巡逻兵们,一个个的指过去,语气也带着某种严肃:“最好不要耍花样。”
然后他缓缓的走进了厕所,同时顺手关上外面的厕所门,也将外面的视线完全的阻隔起来。可是他来到厕所,脸色却依旧平常,他知道厕所里面还有隐蔽的摄像头,但他也知道在角落里还有一个死角,而那个死角恰巧也关联着一个通气口。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的打开了那个角落里的独立式厕所,伸手轻松的卸下了那铝制的通气窗,整个人也直接蹬着墙面,快速的攀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