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老房子除去厨房厕所,一共五间房,除开平时的生活区域,书房隔壁还有一间闲置的房间,我记得一直以来都是用来堆放杂物。
我原本打算收拾出来,改成一个临时的衣帽间,反正院子里还有一间房。但没想到,我在收拾房间的时候,却从一个抽屉里翻出来一个挺特别的小箱子。
我有点疑惑,我怎么不记得,家里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小箱子?
箱子是某种金属做的,古朴的花纹十分精致,估计是年代久远的原因,外面有些锈蚀的痕迹,我本想打开来看看,可研究了一圈除了一个圆形的孔洞之外,没弄明白应该怎么打开。恰巧此时,放在客厅里的手机响了,我把盒子随手一放,就去接电话了。
屏幕上是个陌生号码,我在疑惑中接起来放到耳边,当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时,我浑身气血一个劲的往上涌,愤怒转化成字眼直接从胸腔里蹦了出来:
“何俊,你这个混蛋!你拿着我的拆迁款滚到哪里去了?”
可电话那头何俊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过来气冲冲的质问我:“卢青青,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不就是拿了你的拆迁款?可你至于把我赶尽杀绝吗?”
他突然间这么气势汹汹的,我还有点懵!我不清楚他这话什么意思,我猜想,这事应该跟顾诚有关,可何俊这个渣男,他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要是他站在我面前,就他对我做的那些,我一定会毫不犹豫上去撕了他。
我气得大声诅咒:“何俊,你居然还有脸说!你这个人渣,怎么不去死!”
别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他从认识到结婚一共两三年,我自问问心无愧,他却找小三,害得我流产,冒领我的拆迁款,要不是他一而再逼的我走投无路,我怎么能和顾诚牵扯上,若是论狠心,我怎及他何俊万分之一?
电话那端传来何俊的一声冷笑,“呵呵,卢青青,我何俊倒是小看你了,连顾诚这样的大鱼你都能钓到,当初我还以为他只是玩玩你,没想到他还真的把你给娶了!”
我紧紧握着手机,怒斥:“你闭嘴!不要以为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和你一样,成天只知道玩弄女人。”
“别高兴得太早!”何俊哼了一声,又故意揶揄,“诶?我就不明白了,你说你平时在chuang上跟死人似的,一点qing趣都不懂,他到底看上你哪点?除非他喜欢jian尸,否则跟你上chuang有什么意思?”
我听了他这话,差点没被气得吐血,随即抱着电话咬牙启齿的说:“你给我闭嘴,听到没有!何俊,说这些有意思吗?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实在想不到他能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要我怎样?我跟他的时候毫无经验,难道会像珰妇一样去主动曲悦他?难道这也是错?还是他当初出轨时为自己找的借口?
老实说,曾经我也以为是自己性冷淡,但遇到顾诚之后我清楚了,这种事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的问题,倒不是说他有多照顾我的感受,至少他带给我的感觉,同我和何俊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这时,何俊不要脸的反问我:“我不是男人你肚子怎么大的?”
“人渣!你简直让我恶心!”我气得发抖,恨恨骂了一句。
何俊语气十分阴暗晦涩,“我是人渣,但你别忘了,你也曾经跟这个人渣睡在一张床上!我告诉你,卢青青,你可以赶尽杀绝,让你那个冤大头男人整我,让我身无分文流落街头,甚至连狗都不如,很好,谁叫我本事不如人?但是从今往后你给我记住,千万不要让我逮到机会,否则你别想有一天好日子过!”
说完他立即挂断电话,我一句“随便”甚至都没说出口,手机屏幕上就显示对方已挂机。
我满脑疑惑的站在原地,倒也没把他的威胁当一回事,我只是在想,何俊会身无分文流落街头?怎么回事?他不是卷着钱跑的吗?光是我那笔拆迁款就不是小数目,还有他的房子公司,粗略算算,估计也在两千万左右。
顾诚这个男人真是说到做到,这才几天,何俊那个渣男就栽在他手上了,他那天电话里可没提这事,我只知道他在澳门,澳门那个地方最有名的就是赌,我还以为他去那地方,不是玩就是谈生意的,结果是把何俊给我收拾了,他应该是料定何俊会给我打这个电话吧,所以连支会我一声都省了,我心里佩服着,这男人真沉得住气……
我在沙发上坐下来,忍不住又想,何俊是被收拾了,那这个钱呢?是不是在顾诚手里?如果是,够不够抵那一千五百万?他要是一口否认我该怎么办?还有肖玲玲和沈诺,他下一步又有什么打算去对付他们?
想来想去,脑子乱糟糟的,顾诚做事是不会和我商量的,他的思维行事方式异于常人,我也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他只会把结果放到你面前,过程他却向来不提,男人心,海底针呐!
不过,从知道何俊得到应有的下场开始,我整个人都轻快起来,这个负心忘义的渣男也有今天!
为此,我晚上还给自己做了一餐丰盛的饭菜,只不过突然间一个人吃饭,气氛比较沉闷,始终没什么胃口。
难道短短这几天,顾诚已经对我造成这么大影响了?我甩了甩头,故意忽略这种想法。到后来我只吃了小半碗饭,就把饭菜收进冰箱了,但是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收拾完厨房,我又想起下午在杂物间那只箱子,找出来研究了一番,最终还是没搞懂应该怎么打开,可我用手指敲了,里面明明是空心的,我也不敢砸开,怕里面放了什么东西被弄坏,最后还是把它放在一旁洗澡去,累了一天,洗完澡出来我倒床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总之迷迷糊糊的,我听到一阵开门的声音,我揉了揉眼,用模糊不清的视线扫了一眼安静且黑暗的房间,看上去一切正常,所以还当刚才是自己的错觉,翻个身打算继续睡。
也是这时,一个沉重的身躯猛然压下来,我还来不及惊呼出声,嘴唇便被一张充满酒气的嘴给堵上了……
我吓得不轻顿时浑身一僵,反应过来后手脚并用拼命挣扎,使劲摇头希望能躲开那张酒气弥漫的嘴,嘴里是含糊不清的声音,“呜,呜,放开我!”
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不耐,“安静点。”
顾诚!我一下子就听出是他的声音,下一秒,身子在他身下已经自动放弃了抵抗,心里想着:他怎么这么晚回来?看样子还喝了不少酒。
“专心点。”他更加不耐的提醒我,浓烈的酒气尽数喷洒在我鼻间,差点将我熏晕过去……
我隐约觉得,这个男人今晚好像有些不同。
“帮我脱衣服。”他吩咐着,声音低沉迷人。
“啊?”我愣住了,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快……”他说,声音暗哑像是带着磁性,像是蛊惑。
在这种无法言喻的气氛中我浑身一颤,然后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心里纠结了一番,最后还是抖着手指一粒粒解开他的衬衫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