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神色有些慌张,朝两人行礼后,道:“府外来了几个草原人,说是来找自己的夫人和女儿,这会儿正在门口站着不走。”
“一定是父汗来接我们了!”
小姑娘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风一般跑向府外。
阿史那鸢与布赫一行人驾马停在都护府前,身上银盔沾着不少血渍,看起来有些狼狈,但那张疲惫的脸,依旧傲然不群。
“父汗!”
夭夭看见爹爹,迈开小短腿飞奔过去。
阿史那鸢屈膝蹲下抱起女儿,疲惫的脸上绽放出宠溺的笑容。
小姑娘喋喋不休和阿史那鸢说了一大堆话,他笑着回应,目光却完全被她身后的女子吸引。
一别数月,音音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看来萧胤这些日子没委屈她,也没欺负她。
阿史那鸢抱着女儿,一步步走向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女子。
“音音。”
这一声隔了数月的呼唤,饱含着这些日子对她无尽的思念。
阿音看他满身血渍,联想到夭夭方才说的话,不由有些担心。
“可有受伤?”
阿史那鸢心头一暖,笑着摇头。
周围来往的路人见一行草原人站在都护府门口,纷纷投来异样目光。
“先进府里来。”
“好。”
阿史那鸢回头看了一眼布赫,布赫会意,将马匹交给小厮,一行人进了都护府。
萧胤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一家三口重逢温馨的画面,心底五味杂陈。
都护府的管事走上前,低声询问:“陛下,就让这群草原人这么明目张胆地进我都护府吗?”
“无碍。”
管事也不敢多嘴,只好躬身退下。
萧胤低头看着手中的荷包。
荷包上绣制的鸳鸯图案因为岁月的侵蚀变得有些发白,里头装着的东西,因为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原来,过去的终将过去,无法再回到当初。
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进了厢房。
阿音支开婢女去准备一些吃食后,关上房门,焦急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牙帐的情况是不是不太好?”
阿史那鸢抱着夭夭坐下,神色凝重:“早就料到有这一日了,我说我那位二叔怎么好端端的长了胆子,敢堂而皇之造反,掳走夭夭,原来是有方兰茵在背后推波助澜。”
“方兰茵?”阿音双目睁大,压低声音,“她竟然没有死?”
阿史那鸢微微颔首,“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除掉布日古德,否则族里那群长老,仍然会反我。”
阿音赞同地点头,但很快又皱起眉头。
“可是丰州一战,牙帐损兵惨重,加之布日古德带走了一部分人马,我们的胜算大吗?会不会殃及无辜的人?”
阿史那鸢见她这般,忍不住打趣:“音音这是以可敦身份,担心她的子民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阿音没好气嗔他,转念一想,“还有,这里是大凉的地界,以你们的身份,不该冒险来这里。”
阿史那鸢淡淡一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今日来,是想和萧胤合作,萧胤有多恨方兰茵,音音应该比我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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